利,以后呢,从前阿翎跟着习医,族老们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是因为阿翎和世子有婚约,前儿荣娘吊唁的时候和我说,王爷已经好久没有提及这桩婚事了。”
邱嬷嬷心底咯噔一跳,这样的事情,老太太憋在心底,连她也没说。
薛老太太只觉得闷得慌,“三年孝期满,那阿翎该何去何从?”
邱嬷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说道,“老太太,三姑娘若是一个男儿身,其实倒是比起两位公子更深一筹。”
“我何尝不知,”一个念头开始滋生,随机被薛老太太否认,“不说这个了。”
她心里乱如麻,尤其这个念头滋生之后,渐渐的挥之不去。
而此时,薛翎已经踏进了戒律堂。
戒律堂是巫医世家私自设下的,平时里空置着。
推门而入,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蒋妈妈和徐妈妈都关押在此处。
当时火势之后,几个涉及火势的丫头婆子都被关押起来,后来便一直没有放出来。
门口的小厮看见薛翎连忙说道,“蒋妈妈关在最前面的那一间,床铺被褥都是邱嬷嬷送过来的,那一间算是最干爽的。姑娘,这是钥匙,右拐就是。”
薛翎道谢,接了钥匙,然后走了进去,隐隐的听到薛寄宏的声音从后面的屋子传来,“我不进去了,你把这药去给她灌了。”
薛翎刚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薛寄宏迎面而来,她退到了一边,给薛寄宏让路。
然后喊了一声,“二叔。”
薛寄宏听到薛翎的声音,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尽量做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是阿翎啊,你昨日才醒来,怎么还在到处乱跑,该回去好好的休息。”
薛寄宏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薛翎却不愿意在这里陪着他闲聊,“二叔,我是来接乳娘回去的,此处实在不是交谈之地,不如等二叔忙完了,随时传唤我一声就是。”
薛寄宏只觉得戒律堂待久了,浑身凉飕飕的,他连忙嘱咐几句,“那阿翎接了蒋妈妈,也早一点出去。”
说着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薛翎这才取了钥匙,推门进去,里面一张破旧的竹溪铺在地上,上面铺着的被褥的确是崭新的,不过这地方真是过于破旧,薛翎看着蒋妈妈,脑海里浮现着蒋妈妈前世的情景。
蒋妈妈比母亲长不了几岁,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记得蒋妈妈过世的时候不到四十,她知道消息的时候,蒋妈妈已经到了临死之际,她按着蒋妈妈的脉搏,才知道蒋妈妈因为郁结于心,一直难以疏解。
薛翎想起往昔的情景,只觉得心里一酸,一礼行了下去,“乳娘受委屈了,阿翎跟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蒋妈妈连忙一把扶起薛翎,连声说道,“好姑娘,这可使不得。”
薛翎坚持行礼,“使得,乳娘此难是因为我和阿娘所致,乳娘大恩,该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