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夭的话让宁易的脸色一冷。
贺林晚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挡在了狐夭和宁易中间,轻斥狐夭道:“都是自己人,哪里来的外人内人之分?李毓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狐夭闻言有些委屈,贺林晚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狐夭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一般来说自家人和外人起争执,碍于情面,都会当着外人的面先教训自家人一顿,没有当着自家人的面教训外人的。所以,在贺姑娘心里,他们才是自家人,她又何必跟一个外人计较那么多呢?
这么一想,狐夭便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了,连忙屈膝行了一礼,乖巧地说:“刚刚是属下说错话了,与我家世子没关系,姑娘恕罪。”
宁易冷哼了一声,当是看在贺林晚的面子上,不跟李毓手底下的小跟班计较了,这账算在李毓头上就是。
“对了,范兰若呢?”贺林晚不失时机地转移了话题。
“交给杨成英了。”宁易淡淡道,“现在估计被他弄到庄子上去了。怎么,你想见?”
贺林晚摇头,“没这个必要,让三哥看好她就是。”
“唔。”宁易不在意地应了。
宁易之后还得去见杨成英一面,与贺林晚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宁易一走,贺林晚就看向站在一旁装树桩子的狐夭,“是有什么事吗?”
狐夭虽然看宁易不顺眼,但是她很懂规矩,不会在贺林晚跟宁易说话的时候故意前来打扰,刚刚想必是有事情急着禀报。
狐夭立即说:“姑娘,我们的人找到圣门令了!”
贺林晚有些惊讶,“这么顺利?确定是圣门令吗?”
狐夭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呈上,“其实我家世子也不能确定,所以让属下拿来给姑娘看看。”
贺林晚接过锦盒之后没有急着打开。
失踪了几十年的圣门令就这么落到了她手里?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范允的人将它藏在一家当铺里。这几日范家的主子们死的死,关得关,范允当初留下来的那些人也都慌了神,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再说找人寻物本就是我们暗麟的强项。”狐夭自傲地说。
“你们在找圣门令的时候,没有遭遇到圣门的人?”
“没有。”说到这里,狐夭也有些奇怪,“自小松山那日之后,圣门那位圣主就再次销声匿迹了。按理说,以他对圣门令的重视,应该跟我们一样趁着范家大乱之时,借机寻回才是。可直到我们把圣门令拿到手,也没有遭遇过圣门的人。”
贺林晚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根一尺来长的金翎,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颜色似铜似金,一根根绒毛瞧着十分逼真,拿起时触手冰凉,轻若真羽,在羽毛根部的位置刻着两个篆体字。
“为公?”贺林晚辨认出了刻在金翎上的那两个蝇头小字。
“姑娘,这根是真的圣门令吗?”狐夭凑过来看了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