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乐了起来。
“哟,小妹妹,智商不低啊!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三号寝室楼啊!”
“呵呵!”姑娘毫不示弱地瞥了他一眼,用手往楼外墙上一指,“老伯,你还真以为我像你一样老眼昏花,连个墙上像你头顶发际线那么高的三号寝室楼标牌都看不清啊?”
老伯?头顶发际线?
郝爽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扎心了老铁啊!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咋就没人有管管呢?年纪小小的就嘴巴这么阴损,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遇到这号姑娘,自己再纠缠下去也绝对讨不了好啊!
于是在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中,郝爽仓皇撤退,等离开寝室楼好远,看不到姑娘的影子,这才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悻悻地说道:“呸!嘴巴这么歹毒,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也别说,阿q祖师爷创造的精神胜利法还真是管用。一口唾沫吐了下去,郝爽浑身上下又充满了正能量。他快步走出校门,来到旁边的百货商店,数了二十元菜金过去,对老板说道:“老板,给我换二十块钱菜金。”
在这个时代,矿院发放的菜金在周边的小吃店商店来说,就等同现金,可以进行等值兑换的。郝爽接下来既然决定要到向阳坡粘土矿去实习,那么就很少回矿院吃饭,自然要把一部分菜金换成现金。
“好咧!”老板应声而来,接过郝爽手中的菜金数了一数,然后拿了两张十元的钞票递还了过去。
兜里有了现钞,郝爽胆气顿时壮了起来,他直接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向阳坡粘土矿赶去。
向阳坡粘土矿位于天北市北郊的太行山麓,距离天北矿院有七八公里路程,骑自行车过去,即使是一路大上坡,最多也就是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如果换成身体原来的主人,自然是舍不得打车,肯定是选择骑上一辆自行车吭哧吭哧地赶过去。
但是现在的郝爽既然是决定过来享受人生来的,又怎么会费劲巴拉地骑着自行车一路爬坡吭哧吭哧赶过去呢?花上叫一辆出租车,他难道不香吗?
当十多分钟之后,出租车在向阳坡粘土矿的大门停下,郝爽向司机支付车费的时候,却又感觉一阵肉疼。你妹的!才七公里多的路程,就需要八块五车费,他刚刚换到手的二十元现金几乎少了一半啊!
这样下去还怎么让他愉快地来享受生活啊!
不行啊!
还得督促老爸多赚钱!
只有让他尽快成为一个大富豪,自己才能够真正无拘无束地享受人生啊!
打定了主意,郝爽正要迈步向粘土矿的大门里走,却看到一辆老旧的212吉普车从大门里突突突地驶了出来,正是他老爸郝国庆的座驾。
果然,212吉普车在郝爽身边停下,里面探出一张与郝爽有七八分相似的大光头,一脸慈祥地看着他:“爽爽啊,你不在学校上课,咋来矿上了?”
爽你妹爽啊!
郝爽盯着老爸寸草不生的大光头,心里满满地都是悲凉!发际线保卫战果然是任重道远,如果自己现在不努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老爸这个样子啊!
“爸,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压住心中的悲凉情绪,郝爽对郝国庆说道。
“我正要出去办事,你到车上对我说吧!”
坐进了车里,郝爽把自己拒绝了去省轻工厅实习,准备到向阳坡粘土矿的实习的决定告诉了郝国庆,然后准备等待郝国庆的责骂。
却没有想到,郝国庆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赞许,说道:“好,很好,爽爽啊,你这个决定很好!当初你刚读大学被人欺负的时候,矿上的叔叔伯伯都跑去给你撑腰。现在你快毕业了,也该回报一下你这些叔叔伯伯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