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没想到朱永泽自有打算,此刻听朱承熠这么一说,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今日的出手会否多余了?
“你若是朱永泽,会选择怎么做?”她问朱承熠。
“我若和他一样的想法,此刻便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算计他了。”朱承熠伸手揉了揉她头。“你忘了,我说过,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若是他,只要认定,就是歪的也得掰正了!所以放心吧。我觉得,你做得都挺好!”
荣安笑着搂他,真是深得她意啊!
自己这辈子眼光确实不错!
这小子,越看越顺眼了。
某人刚想拉拉手,荣安便推开了人。
“我还有事。”
“放心,都给你安排好了。有情况会有人来禀的。”
也是这时,外边有动静传来……
外边闹起来了。
准确说,是从二楼过道到一楼的甲板上!
话说,两刻多钟前,兴宁伯尹江一肚子怨怒,跑到了二楼。
可恨连老天都不帮忙,这雨下个不停,他想上岸回家都不行。
无奈,他只能找个地方解闷喝杯酒,喝多了大不了就睡一觉。
他原本打算避开人群,找间空包房待着,可刚行至走廊,便瞧见了俩早先一桌玩赌的小友招呼他,说请他喝好酒。
他本打算回绝,可一想到身上银票已空,除了画舫供的免费酒,他连好酒都喝不了了,而刚刚那五十两一壶的美酒之味似乎再次充斥舌尖。
“快来,有顶好的竹叶青。”两家伙招呼。
是他喜欢的酒!于是,尹江就这么跨进了屋中。
一开始,三人还相谈甚欢。
然而那两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句句不离刚刚的赌局和参赌人。
说来道去,所言不是虞荣安,便是朱永泽,几杯酒下肚后,那两人索性向尹江问起了常茹菲。
而尹江酒劲和郁气上来,便将说亲之事道出,结果引得那两人好一番道不平,勾得尹江胸中怒火翻腾。一个怜悯他伯府颜面,一个明骂常家欺负人。
越气恨,酒越多。
酒越多,越气恨!
又是几杯酒下肚后,尹江便多了。
那两人还在反复刺他,给他明着暗着接连胸口戳了好多刀。
于是尹江那老毛病犯了。
一生气,直接掀了酒桌。
那两人也跟着暴跳如雷。
“你特么发什么疯!”
“你找咱们兄弟撒气有什么用!”
“有本事的你去找朱永泽算账!”
“呵呵,自己被常茹菲玩了,有什么脸诉苦。有本事把人抢回来!”
“掀桌子算什么本事,没用的东西,连女人都摆不平。”
“……”
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句句,都在挑衅着尹江越绷越紧的那根弦。
尹江怒喝让他们住嘴,可两人挑衅不停,还打开了门,直接要赶他走。
也是巧合,在顶层吹风避了一会儿,觉得大概不会再碰上朱永泽的常茹菲行至二层,刚刚好被赶到门外的尹江瞧见了。
尹江爆火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酒疯一发起,他便冲常茹菲冲了出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