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已经看明白了。
不过是太子又有了私生子想瞒着他这个皇帝。其实这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一个皇子和一个风尘女子,最多就是脸面上不太好看罢了。
令人痛恨的是太子他瞒着自己,在这种公众场合被抖搂出来,让一众朝廷大臣看笑话,就让他的脸面可就是难看到极点了。
不过最令人讨厌的就是楚善诚这个兔崽子,明摆着想用他皇帝的手,严惩一下太子,这居心可就有些不良了。
思索了一会儿,有了对策。
转而问道远处那个跪着的舞女,“那个教坊司的姑娘,你如实说,我不治你的罪。”
董小宛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她,一下子慌了神。
她本来只是来跳个舞,这些恩恩怨怨她也不清楚,要是万一踩了什么雷都没人能救她。
她现在自己脑袋里都是懵的。明明楚善诚在上台前让她假装自己的霜雨,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
结果楚善诚又自己上来解释说都是他的原因,让自己称谎。
董小宛虽然知道楚善诚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可背后的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
主要是到现在为止她所掌握的背景知识太少了,根本就没有捕捉到什么有效信息。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整件事情一定有楚善诚自己的心思谋划在里面。
她在这里担心说错话,还不如直接让楚善诚来解释。
愣了一会儿便有了决断,“皇上,正如刚才我的小厮所言,是他让我在台上这样说的,我完全不知他的原因何在。”
“奴婢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明察。”
楚善诚瞧着董小宛这副样子很满意。虽然推了一手好锅,但是没有搞乱他设的局,知道把话语权重新放回到自己这边。
脑袋还是灵的。
陛下却愁眉不展了。刚刚楚善诚说完陛下问了一圈闲杂人等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想开口问这个小兔崽子罢了。现在这个教坊司的姑娘不是又把话头转回去了么。
江廷山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
“楚善诚,你个兔崽子都去教坊司了还不安生。你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前一句是敲打,后一句是无奈。
楚善诚跪的笔直,抱拳回道:“陛下,我跟着我家小姐董小宛来京城做客公子们的诗会,到京城教坊司的时候。黄嬷嬷告诉我家小姐她们的主舞生病了,希望请我家小姐来顶顶场子。”
“我家小姐人微言轻,便听从了黄嬷嬷的安排。但是我怕她出意外,便告诫她如果在台上出了什么意外就说自己是霜雨保自己一条命。”
“回禀陛下,我和我家小姐真的不知道太子和其背后的干系,不然也绝不会想到欺骗陛下。我家小姐也是心思单纯,被黄嬷嬷利用,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于她。”
楚善诚这一番话讲完,江廷山脑壳突突的疼。
你家小姐人微言轻?有你在背后撑场子,她才不人微言轻呢!
不知道太子背后的干系?你明明就是给太子设了个圈套让他往里跳!
在这里小嘴巴巴的,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他就知道,就不能问楚善诚。
这小兔崽子脑子转的太快了,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仿佛是为了他家小姐自保才出此下策。
气死他了!
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