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秋络晴的意有所指,秋络宽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同在内学堂上课,我往前去接过你几回,有幸见过夜大小姐,觉得她并不如坊间传闻那般可怕。”
长兄今年十四,相貌俊朗,才华不差,加之出身豪门,内学堂中便有几位贵女总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同她问长兄的行踪,奈何长兄木头,几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棒打了那几位贵女的暗生情愫。
本以为长兄木头乃天生木头,眼下看来,并非如此,长兄不过是对引不起长兄注意之人木头,对能引起长兄关注之人,长兄绝对同她一般,亦是个能主动出击的主。
秋络晴想着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大哥与我,果真是嫡亲兄妹。”
秋络宽被取笑得越发羞涩,却也没忘安山候唤秋络晴入桦康院说话儿之事:“祖父寻你,可是有何要紧事儿?”
除却莫息之事,秋络晴对长兄自来无可不能言:“祖父问了一个与大哥一模一样的问题。”
“也是问夜大小姐为何没来?”
“嗯。”
秋络宽纳闷:“我记得祖父从未见过夜大小姐,平日里也不曾听闻祖父过问夜家之事,怎么会突然问起夜大小姐?”
“或许见过,也或许过问过,只是我们不晓得罢了。”秋络晴觉得有这个可能。
秋络宽同意:“倘不然,咱找个机会问问父亲?”
秋络晴品出长兄话中之意:“大哥是要我去问?”
“嗯!”秋络宽倒是想亲自去问,就怕他父亲被他问得多想,诚然他父亲多想也对,但他心中暗藏的这份对夜十一的情意,他并不想过早地暴露:“你可别提我!”
“大哥怕什么?怕父亲不同意?”秋络晴直言问道。
“我……”秋络宽吱吱唔唔,末了索性不答,正色嘱咐秋络晴道:“我与夜大小姐这事儿,你知便知了,千万莫在其他人跟前泄露半分。”
秋络晴正想继续揄揶长兄两句,秋络宽瞧出来,赶紧转移话题:“先时你跑去拦莫家大车了?”
已被长兄晓得,秋络晴也坦荡荡:“莫大少爷刚到大门口,因着有事儿,连咱家大门都没进,便调头回去了。”
秋络宽略悟过来:“你……”
“是。”秋络晴承认她心悦莫息。
夜莫皆乃夺嫡豪门,倘与其中一家成了姻亲,自然成了站营,秋络宽想着他与二妹心上之人各属一家,倘他如愿,二妹必定得落空,倘二妹成事儿,他必然失意。
再者,他姑祖母乃秋太后,虽说太后姑祖母从不干政,然太后姑祖母与皇上乃母子,未来谁入主东宫,太后姑祖母多少能说上话儿,不管哪家得安山候府此姻亲,皆乃一大助力。
他越想眉皱得越紧,一脸进退维谷难以排忧的神色。
秋络宽想到的,秋络晴在确定长兄对夜十一有意后,她便想到了,方将她才会那般痛快地承认思慕莫息,她得让长兄知道,她与他,即便能成好事儿,到最后也只能有一方遂意。
秋络宽抱着疑问进落思院,怀着满腹愁思出院,回到自个楼英院,他眉头已打了无数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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