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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夜十一的答案,花雨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许久,既未接受答案,亦未否。
八仙楼大堂,花雨田带着秦掌班,戴着帏帽的夜十一只带了阿苍与南柳,秦掌班、阿苍南柳皆静立于各自上峰主子身后。
足有一刻多钟,踏进八仙楼的客倌一见大堂角落的花雨田,虽不认得戴着帏帽的另一贵人是谁,然花恶鬼的名号已足够吓退任何人,导致其间大门处是进了出,出了进,老半天大堂里仍只花雨田与夜十一面对面而坐。
而原本楼上厢房花房里的少爷小姐,早在得知花雨田光临八仙楼,且大马金刀地稳坐于大堂之际,便陆续下楼,不再待在八仙楼厢房花房闲情吃茶,毕竟联络感情悠闲惬意何时都可以,然命却只有一条。
楼上楼下尽空,诺大的八仙楼立刻变得空旷安静,掌柜跑堂皆守在柜台大气不敢出,两耳更是紧紧闭上,半字也不敢偷听。
“连家无反意?”花雨田终于开了口,神色不以为然,显然他并不赞同夜十一最后给出的结果:“那连可欢是怎么回事儿?”
“倘连家意在不轨,那陶嫔之事便不是连二爷被逼得自辞官职,陶嫔被容兰郡主将计就计反遭打入冷宫收场。”夜十一能来,便早有腹稿应付花雨田的各种难缠:“连可欢与蛊惑连四爷的那戏子,实则无不同,不过是连二爷自已造的孽,最后自食其果。”
“黄指挥使可还未结案,夜大小姐这般言论,已属结案陈词。”花雨田想着昨儿与黄芪肖面谈公务,黄芪肖还重提此案,言道连可欢一案久滞不前,皇上已然大有不满。
倘按夜小老虎这般言论结案,也不知黄对头愿不愿?
再想起那会儿殷掠空就在旁边坐着听着,于她师父处境颇为担忧,他便觉得黄芪肖愿不愿不大要紧,主要是得让黄芪肖接受这个答案,尽快结案,也免得小丫头忧心重重。
“连可欢一案,结不结案,陈不陈词,皆得由黄指挥使定夺,十一可不敢冒然下定论。此番言语,不过抒发已之所见,不知花督主同意否?”夜十一心中有分寸,心里怎么想与嘴上怎么说,自来是两回事儿。
花雨田同意归同意,然嘴上却不能直言:“我倒是可为夜大小姐代为转达一二。”
夜十一笑:“有劳。”
“客气。”花雨田将话题带回最初,“倘连家无反意,连二爷连四爷已死,连可欢也早成一具干尸,那普济寺今宁公主遇袭一事儿,夜大小姐要如何圆说?”
“都说乃连四爷受戏子蛊惑所致,花督主也已照此结案,上报我皇帝舅舅,莫非此中不实?”夜十一先是反问,再缓缓道:“花督主甚念旧情,并不如坊间所传那般冷酷无情,我今宁表姐遇袭之事的幕后,相信花督主早已查得真相。”
半字未提容兰郡主,花雨田却知夜十一这是在提醒他为保下旧仆丁掌柜,而放容兰郡主一马之举:“夜大小姐果真本事通天。”
“我对容兰郡主并不反感。”夜十一表明态度,“皇帝舅舅是我舅舅,鲁靖王舅舅亦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