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过一日……”
“如隔三秋。”
夜十一刚起个头鄙视下莫息所言的许久,便被莫息能腻掉牙的四字斩首,再说不下去。
跑堂恰端着新沏的热茶与新出锅的糕点而至,觉得气氛天差地别的怪异,手上动作越发仔细轻柔,生怕一丁点声响都会引火上身,撑至上好下去,他硬是被撑出一身冷汗。
待跑堂退下,夜十一明艳小脸一板:“你挡到我了。”
莫息甚合作地把将身躯往右移了移,硬生生侧出半个座的视线来:“这样呢?”
永书边吃着跑堂刚端上来的热呼呼甜糕,边将茶楼大堂给扫了一圈,暗下打算着是否该清场?
倘不然任他家大少爷这般脸皮厚下去,把夜大小姐惹火了,届时无论文训还是武打,大少爷绝然只输的份,为大少爷脸面想,身为忠仆,他怎么也不能让大少爷这般势弱的一面给露出去。
永书暗忖着,想罢决定了刚想站起身行动,未料夜十一便站了起来,骇得他腿脚硬生生顿住,险些坐不稳。
莫息也被突然起身的夜十一惊住:“十一?”
“既是莫大少爷喜欢,那这座便让给莫大少爷了。”夜十一起身,阿苍南柳自然也紧随其后。
莫息快声道:“还记得花督主夜访万恶道么?”
夜十一转身欲离座的身形顿住:“事关姑姑?”
“嗯。”莫息知一提事关秋令人,夜十一定然会重新坐下,果不其然,夜十一下息再入座,他转至隔壁桌同永书道:“清场。”
永书领命,去喊了周掌柜,知会其莫息之意。
周掌柜无不照办,集齐几个跑堂,立马楼上楼下清场,好言好语地把茶钱免了,将众茶客和和气气地请出忘返茶楼。
莫息自然不能让周掌柜开门做生意吃亏,下刻便让永书拿银子添补周掌柜免去的茶客茶钱。
楼上楼下尽空,阿苍南柳已转至隔壁桌与永书同坐,茶楼大门杵着俩跑堂挡客,周堂柜亲自坐镇柜台,以备能及时应付诸如有客硬闯的突发状况,力求茶楼外一切皆不会打扰到台下最前正中一桌面对面坐着的俩贵人。
台上小曲儿依旧轻唱着,没被清场的卖艺爷孙俩一人拉着弦一人吟唱着,心中皆不无惶惶,两两暗下愈发小心翼翼,地道的江南小曲儿立刻显出些微不同。
夜十一微微蹙起眉,她喜听江南小曲儿,皆因其曲调婉转轻柔、余音绕梁,一旦掺杂恐慌,味儿一变,便少了那么些意思,留下爷孙俩,是她的意思,总不能空荡荡的大堂里安静得仅余她与他的说话声,那太刻意,也太显眼。
莫息赞同留下爷孙俩继续唱,则因夜十一喜欢,此刻曲调微变夜十一蹙眉,已坐至夜十一左侧座的他一侧脸,便望向台上爷孙俩。
爷孙俩猝不及防,爷爷手一抖弹错一个音,孙女嘴一飘空唱一个字,两人皆被莫息忽如其来的注目吓得不轻。
“你别吓他们。”夜十一说得莫息即时转回脸来看着她,“说正事儿吧。”
“我答应过,要同你一起彻查葭宁长公主病薨的真相,那回同你说花督主夜闯万恶道乃因的秋令人,其因却不明,自那刻起,我便在查。”台上台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