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液体往身上一漫,身上猛然就是一阵剧痛——好像整个身体的,都被焚烧了一样,皮焦肉烂,也就是这个感觉了。
涅槃圈,也不管用?
“李北斗……”白藿香也看见了,奔着里面就冲,可被程星河一把拦住:“你傻啊,那东西跟岩浆一样,过去送死?”
“可李北斗还在里面!”
白藿香声嘶力竭,嗓子跟劈了一样。
“你进去有用吗?”程星河把她死死往后一拽:“他会愿意你白陪他倒霉吗?”
田龙成盯着我浑身皮肤的样子,这才放心的一笑:“你不会有那种好运气……”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片月光从外面撒了进来,也跟银水一样,照在了我身上。
所有的银色液体倏然一变——银色的光瞬间有了焕彩生辉,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以前老听人形容“琼浆玉液”,可只有目睹了在涅槃圈下发生变化的那种液体,才知道,什么是琼浆玉液!
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忽然就觉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如果花木有感觉——那应该是花木向着和风细雨,舒展身体的感觉。
在生长,在舒展——我立马觉出来,身上什么东西,如同新生。
是整整齐齐,坚硬无比的龙鳞。
田龙成愣住了。
是啊,炼制帝流浆,这三样东西,缺一不可。
齐老爷子没有方子,可凑齐了用具,他说涅槃圈是用来收敛月光的——不知道是他自己参悟的还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看来,是四样东西缺一不可——会光炉,涅槃圈,根据方子制造出来的银色液体,还有,月光。
这就是真正的帝流浆。
田龙成大口喘气,忽然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他说是病了,可身形奇快——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灵物铁头鼋受了伤,他恐怕比我还快。
但是七星龙泉的锋芒一扬,他来的太急,没留退路,这一闪避,直接撞在了那个会光炉上,咣的一声巨响,连人带炉,出去老远,等他挣扎起身,我们都一愣。
会光炉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能容帝流浆,却脆弱无比,这一下,直接变了形,裂开了!
既然制造帝流浆,这几样东西缺一不可——那没有了会光炉,就再也炼制不出银色的液体,我身上这点帝流浆,就是世上最后的帝流浆了。
田龙成盯着我,眼睛猩红,对着我就扑了过来,破风声唰的一下就冲到了我脸上。
好快!
这一下我没躲开,但是——新的龙鳞整整齐齐的滋生了出来,只听“当”的一声,几片指甲溅起,从我眼前就飞了过去。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头撞上龙鳞,血肉模糊。
“不可能……”
我反手拽住了他的手,他胳膊一退,骨头“咔”的一声脆响,人直接被我摁在了墙上,挣扎都没法挣扎。
程星河来了精神:“帅气!”
“田老爷子,”我大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儿想跟您打听——当初,到底是谁请你们去开真龙穴的?在真龙穴,你们又看见什么了?’’
那个不该被动的东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