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那些西童从现在开始属于爷爷,再也不是奴隶了。他们只要少了一根头发,三年后老子就灭了自然门……”
霸道,凌厉,没什么道理可讲!
一声尖叫传来,信天游扭头望向窗外。
就在一分钟前,两百米外隔了四条街的镇子边沿,三条皂役模样的壮汉大摇大摆走向路旁一个卖小吃的棚子。
高个子踩到了沿途菜摊,恼怒地一脚踢翻,顿时韭菜油麦菜散落一地。
卖菜妇人的半大儿子气愤不过,跳起来操扁担理论。却被对方当胸一揪摔倒在地,没有还手之力。
旁边几个摆摊的小贩吓得卷起东西就跑,妇人跪下了,磕头哀求。
皂役悻悻补了两脚,扬长而去。
小吃摊的夫妇俩见状,吓得浑身哆嗦,小心翼翼地伺候。
矮子皂役看到端酒水的少女长相清秀,淫笑不已,把一张坑坑洼洼的烧饼脸贴过去香面颊。少女厌恶地避开,放下托盘欲走。
矮子不依不饶,猛地把毛乎乎爪子伸过去,想捏对方的下巴。
少女早有警惕,敏捷地退后半步。
矮子哈哈狂笑,跨上前一步揪住了对方头发按下,往怀里拖。
少女柳条般的身子折弯成了屈辱的九十度,却极其刚烈。一声不吭,双手猛地抓挠,顿时将矮子的手臂挠出了几道血痕。
事发突然,摊主夫妇惊叫着扑上前,被矮子一挥胳膊打倒。
轰……
凉棚内,寥寥几名食客撒丫子就跑。
哪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心好的还丢下几枚铜板,有的人却趁机吃白食,脚底抹油,溜了。
那三名皂役平日横蛮惯了,见同伙行凶,剩下的两个非但不劝阻,反而流里流气地调笑,恐吓围观者。
少女死死抵住桌子角,矮子揪住头发,左手一翻腕子后扯迫使她仰面。右手操起酒碗倒光,在桌边磕破后凑到眼前晃动。嘴角挂着冷笑,恐吓道:
“小妞,怕不怕,乖乖从了大爷……“
少女并没有被吓住,手胡乱在桌上一通划拉,抓住一根筷子扎过去。
矮子怒从心起,扬起犬牙交错的破碗茬,朝对方娇嫩的面庞划下。
顷刻间,血流满面。
一直沉默的少女,终于爆发出了凄厉惨叫。
围观者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突闻木窗崩裂炸响。一道几乎化实为虚的白影从俞镇最豪华酒楼飞出,横越两条街道落下,一闪又出现在百米开外。
嗵……
一声沉闷巨响。
楼阁震颤,青石板路面凹下一个大坑。碎石乱溅,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往外辐射出几十几米远。
嘭……
又一声闷响。
镇边的黄土路上腾起一团蘑菇状尘雾,白影利箭似的穿出。飞扬的沙子尘埃在其身后形成四五六米高带状,仿佛天龙咆哮,震怒疾行。
听到二楼炸响,恐怕打烂了家具摆设。店小二暗道苦也,急急忙忙朝上跑。
几个留在大堂内的青壮犹豫了数息,连忙跟上,想弄清楚方才的灵气波动和十一桌酒席是怎么回事。
上得楼去,所有人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喘。
外堂的桌面清洁光溜,比狗舔过的还干净。整整十桌的酒菜,碗碟,筷子,饭桶……凭空消失了。
雅间内,倒是吃得杯盘狼藉。
然而茶几上的杯子中,诡异长出一条三米冰枪刺向天花板,散发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