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受到了奴隶供养,便应该承担起相应责任。逃走的那些老爷,不配拥有田亩和奴隶。”
柳若菲惊喜道:
“若菲早就想过了,和天哥一样。原本等战争一起,就征召这些奴隶入伍,以军功行赏。由国家出钱为他们赎身,赦免成为平民……”
信天游道:
“不,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样的举措没有一点力量,财政也支撑不起。我看,土地要不要无所谓,得把奴隶赦免,别掏冤枉钱给吸血鬼主人。当下,正好以形势紧急为借口,乱世重典。谁敢闹事,直接砍了。”
革命?
柳若菲对信天游偶尔冒出的新词见怪不怪了,思索了半晌后,坚定说道:
“好。”
信天游乐了,笑嘻嘻问:
“你难道不怕?这样的话,即使越国不敢攻打,其它王国会沉不住气来打我们的。因为动了他们的奶酪,把天赋君权变成了天赋民权,天下为公……”
柳若菲的脸颊渐渐红了,忸怩道:
“反正一个是打,一群也是打,还不如轰轰烈烈战一场……北方才有奶酪,南方只有鱼冻呢……有你在,人家就不怕……”
信天游见她脸蛋红了,说着说着画风突变,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啦?”
“啊,没,没什么。左右是个死,不如破釜沉舟拼一把……天哥刚才说我们,我们的……若菲愿意伴君战天下,粉骨碎身,也不害怕。”
“对呀,就是我们,难道还是他们不成……”
柳若菲不吱声,恨恨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哼道,呆瓜!
信天游莫名其妙,生怕她没弄明白,又补充道:
“别操之过急,先挑软柿子捏,再收拾大豪绅。一锅乱炖,容易引发强烈反弹……对了,舆论宣传要走在前面。写《白鹿洞文集》的韩山,提出了‘民贵君轻’,可以邀请他来讲学……”
柳若菲回过神,答道:
“韩公是天下大儒,柳国太小,又值多事之秋,恐怕请不动。”
“平时可能请不动,但读书人最重气节,这次绝对来。柳国的危难,天下皆知。如果不来,人人都会认为他畏惧,对名节是相当大的损害。即使韩山收到请帖后跳脚骂娘,也无可奈何。
“来了之后,发现越国光打雷不下雨,还不喜出望外,大吹法螺?有他拼命鼓吹,我们就能吸引一批真正有水平的读书人……记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让队伍壮大,纯净……
“还有,想逃走的官吏与富户,干脆放走算了,留着也是祸害。但是,必须对转移财产课以重税。哼,他们在柳国挣下了财富,又想在危难时卷走金银。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柳若菲掩嘴咯咯笑了起来,道:
“高国相昨天上的折子,和天哥讲的差不多……”
“呵呵,那个老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乱世须用重典,一退让将被撕成碎片……出动游击军扫荡匪徒,让庄户人家过安生。春耕部署很重要,储水也很重要……瞧,那几个小孩没有鞋子,让他们吃饱穿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