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就像看一个疯子,我却丝毫不在意,仍旧兴奋的说道,“三清圣人拿着三界做棋子,想要走一盘永远不分胜负的局,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圣人可以执棋,为何我不能执,白蚁食梁,蚍蜉撼树,虽不易亦可为之,如此这般,岂不豪壮,岂不胜过你等这些蝇营狗苟千倍万倍?!”
和亲王终于因我的话而动容了,他痴痴的看着我,梦呓般说道,“你是说,人族根本无需惧怕两界降临,因为最终会赢得三界之战的,是我们?”
和亲王不自觉的,连称呼也变了,我不再是他口中的全人类的罪人,而是成为了跟他一样的我们,我不屑一笑道,“三界之战算什么,那只是人类迈向新纪元的第一步,我不但要打赢三界之战,还要携着三界之兵去找圣人,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是天道,什么是命运,凭什么这个世界要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跳出轮回冷眼看着我们在苦海中沉浮,最重要的是,凭什么他们可以一直做圣人,皇帝老儿隔三差五还要换换人当呢,圣人为什么就不能换换人啊?”
我大不敬的话如同无数记大锤敲在了和亲王脑子里一样,他整个人都要迷糊了,失神落魄的说道,“圣人也要换换人当?怎么可能,那是圣人,那是神啊,天道尚在他们之下,我等凡人怎敢觊觎。。。”
仿佛为了配合和亲王的话一般,月朗星稀的夜空中忽然聚起了一片乌云,阵阵雷声滚起,闪电在云中穿梭,照的天空一明一暗闪烁不定,我没有回答和亲王的梦呓,而是拔出钰戈刀指着天空骂道,“臭老天,我说的不对么,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化身万物之时,可曾说过万物要分贵贱?既然万物平等,那人类又为何要活在什么狗屁天命之中,生生世世难得改变?哼哼,哼哼,可笑,可笑,你若觉得不敬,尽管降下天雷杀我便是,我死后,自有更多有识之士承我衣钵,奋斗不止,到那时,你杀的过来么?!”
雷声更大了,乌云中心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蓝白色的雷霆在漩涡中汇聚着,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我等了一会,没见到天雷落下,心中轻松不少,我嘴上说的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我也是在赌,赌天雷不敢劈我,智之试炼的时候,我曾用天胄定乾战衣的防御形态测试天雷的攻击力,当时撤去防御后,天雷本该劈在我身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天雷犹豫之后,并没有劈下,而是倒转了回去,虽然我不明白天雷不劈我的原因,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叫赌不是么?
万幸的是,我赌赢了,天雷在空中震鸣不停,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消散,我不由的哈哈大笑,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奶奶的,我手拄着钰戈刀指着天,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号的避雷针,天雷真要落下的话,想劈都劈不歪,那样的话我可就糗大了啊,整个人的形象立马得从逆天英豪跌落成一个傻逼了。
我放下钰戈刀,忽然觉得这么收场有些仓促和草率,于是再次伸手指着天空豪气冲天的说道,“你等既不敢杀我,那就好好在天外之地等着我,待到那时,我等再做理论!”
这会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牛逼坏了,整个人还沉浸在情绪中无法自拔,至于周围的众人,更是受到了心灵上的暴击,第六颜的部下们各个都用充满崇敬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伟大的教主,而皇天阁的部下,则像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怪物一样瞠目结舌,过了许久后,和亲王捂着断臂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用一种完全不同的眼神看着我,表情凝重的说道,“水二道长刚才所言,可是真的,真能带着我们人族,赢下三界之战?”
我纳刀还鞘,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回道,“本座口中,从无需言,信与不信,你自去定夺。”
和亲王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口中慢慢说出了一句满语来,“siwo
de
daghvda,iksuwegewilligvolge
si。”
我自认博学,但还没博学到这种程度,晦涩的满语我哪里听得懂,只好愣愣的问道,“啥意思?讲国语!”
和亲王把捂着伤口的左手放在面前,竖起中指和食指用自己的血在额头上画下了一道印记,然后躬身道,“水二道长,你若真能扛起三界之战的大纛,我们皇天阁就愿做你的先锋马前卒,满族儿郎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等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净犯下过的罪恶,还请水二道长,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整个人懵逼的站在原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