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高,至于鱼王逐月墓外刘一被吕虫子痛打,那是合该他倒霉,吕虫子手上有陶鸦久的神作虎牙,又在墓里被扬州借用坤元鼎的神力淬炼了身体,早已超出了凡人的界限,刘一打不过他,实属正常啊。
大概是被吕虫子暴打的经历给刘一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陕西农民踢掉他手中尖刀后,刘一没有再次发起进攻,而是招呼手下的伙计一起群殴了过去,这些伙计们当然不会是陕西农民的对手,不过借助陕西农民和伙计们的打斗,刘一可以趁机观察出陕西农民的功夫套路,以便等下自己对敌时有所准备。
陕西农民的功夫明显也是来自某种历史久远的传承,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有着十足的攻击性和杀伤力,看得出陕西农民不想对这些伙计们下杀手,但即便刻意留手,仍然打的伙计们惨嚎声震天,究其原因,还是陕西农民的功夫太霸道了,烟袋锅子每每点到人身上,都必定是要害所在,挨上一击,要么是胳膊抬不起来,要么是腿软的无法支撑身体,没多大功夫,一帮伙计们就个个躺到了地上,拖着两条无法操纵的胳膊抽搐个不停了。
刘一能混到皇天阁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的位置,眼力劲远非普通人能比,陕西农民把伙计们都放倒之后,刘一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上前一步盯着陕西农民道,“发丘双龙指,你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
“咦?”陕西农民将烟袋锅子在手里一转,“老汉我还特地用烟袋锅子代替了手指,没想到还是被你认了出来,倒是有些眼力,看来皇天阁里,并非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
刘一哼了一声,“手指也好,烟杆也罢,不管你用什么,那一手辨认关节要害的功夫总做不得假,除了发丘双龙指,还能有哪门功夫可以避开穴门废人手脚,刘某眼拙,居然现在才认出阁下的来头,不过刘某并没有印象得罪过贵派中人,阁下此番前来皇天阁寻仇,怕是师出无名吧。”
陕西农民从腰间解下烟草袋,一点一点往焰锅里塞着烟草,“老汉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你认出了老汉的来历,老汉就给你说个明白,你说老汉师出无名,那老汉就同你说道说道,鱼王逐月墓外,我家侄儿丧于你手,这般血仇,可算得上师出有名么?”
“你家侄儿?”刘一眉头紧蹙,努力的回想了一番,“鱼王逐月墓外,死伤虽多,却并没有什么发丘传人,阁下以此为由,莫不是要扣上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刘某?”
陕西农民塞烟草的手一顿,两颗浑浊的眼球中精光暴射,“强词夺理!哪条规矩说老汉的侄儿,就一定也是发丘传人了,西湖边上,以命相博,棍毙小日本的年轻人,你可想起来了?”
刘一愣了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你说那个小伙计,你就是为了他?为了一个小伙计,连伤我皇天阁十几条人命,如今更是想连我也不放过,你知不知道杀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跟皇天阁全面开战,你们发丘一门才几个人,敢跟皇天阁开战,你是不是疯了?!”
陕西农民叹了口气,“小伙计也好,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也好,在老汉眼里,都是虚名,你是人,我家侄儿也是人,人跟人的性命都是一样的,杀人偿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至于我发丘一门有几个人,倒是不劳你费心了,黑氏一脉已全部并入长乐宫,想要动老汉的族人,恐怕要皇天阁先跟长乐宫打一场才行,为了你这么个后生跟长乐宫开战,皇天阁会么?”
“你!”刘一恨得咬牙切齿,皇天阁自然不会为了他去跟长乐宫开战,而且还是在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话说到这一步,指望善了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反倒祭出了刘一血液里的悍勇,说到底,刘一毕竟也是个传武中罕见的高手,除了跟吕虫子那一场外,可以说是向来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陕西农民的发丘双龙指虽强,但真要以命相博的话,谁死谁生还说不定呢。
刘一打定注意,再不犹豫,暴喝一声,瞬起发难,他高举右手握刀向下斜劈,陕西农民撤步躲过后,刘一借着旋势腾空而起,左腿划过一个大圆狠狠的抡向了陕西农民的脑袋,陕西农民仰身一个后手翻,躲过了这一腿,刘一攻势不止,左腿抡空落地后,立刻一个矮身后扫,陕西农民双脚轮换着跳起再次躲过,刘一不等左腿落地,就单凭右腿强行站起,上半身转向陕西农民探出,右手握着砍刀直指陕西农民的胸口,陕西农民向后一个小跳,堪堪躲开砍刀的攻击范围,避开的同时忍不住开口赞道,“好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