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馨暗自摇了摇头没有做声,薛太后和袁橙衣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她可不想再掺和了。侯爷那晚说的话,慧馨明白她大概呆不了多久就要出宫了,所以宫中的是非她是能躲就躲。
迎了袁橙衣到坤宁宫,果然见宫里头还是闹哄哄,薛太后老人家带头在里面乱翻东西。
慧馨侧眼看了看前面的袁橙衣,袁橙衣只是眯了眯眼便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让太后娘娘带人找,省得你们粗手粗脚弄坏了太后的东西。”
太后的人自然没找到什么丢失的东西,袁橙衣见太后带着人要走,挥了挥手,上来一群太监抓住了太后的人。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薛太后瞪着眼睛说道。
“这些人弄丢了太后的东西,按宫规要杖责八十板,儿媳今天已入主中宫,这些奴才已该由本宫管理,他们犯了错,本宫不能是非不分不罚他们,太后也掌管过后宫,自然能体会儿媳的为难之处,这宫里的奴才有了错就该罚。”袁橙衣大义凌然地说道。
薛太后咬了咬牙回道,“哼,这些奴才弄丢了东西是该罚,不过坤宁宫的这些人呢,本宫的东西可是丢在坤宁宫里地,皇后不罚你的人说不过去吧,你不怕人说你偏袒么?”
“宫中各人各有其职,各司各职,坤宁宫里的人管得是本宫的衣食住行,长寿宫的人打理太后的各项事务,太后的东西是长寿宫的人管着,如今丢了东西,若是坤宁宫的人也有责任,那岂不是说坤宁宫以后要负责太后宫里的事情了,若是太后愿意如此,那待儿媳禀告皇上,皇上批准后,儿媳必会帮太后把长寿宫打理好。”袁橙衣诚恳地说道,她料定了薛太后不会让她管长寿宫的事情。
“你……好,你倒是做地好皇后。”
“不过今日儿媳是头一天进宫,伤了人命总是不吉利,我看这八十板子就分四天打吧,一天打二十板子就行了……太后,您觉得要不要后宫的这些奴才都去观刑呢?也好给他们一个教训,省得整日丢三落四地忘东西……”
慧馨站在袁橙衣身后看着她跟太后斗嘴,这第一场应该算是袁橙衣大获全胜,每天二十板连续打四天这比一次打八十板让人还难熬吧。
太后起哄哄地走了,袁橙衣意气风发地进了坤宁宫,新皇后上任也要烧三把火啊,她递了份单子给慧馨,派慧馨去送赏赐。
慧馨看了看单子便急忙带人去准备了,单子上有欣茹的名字,她们好久没见过了,动作快一点若是时间够她们可以借机聊一会。
敬国公府里头,敬国公世子夫人陪着欣茹接了赏赐,慧馨冲着欣茹眨眨眼睛,欣茹跟世子夫人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慧馨进了旁边的内室说话。
慧馨看看欣茹的肚子,再看看欣茹胖了一圈的脸,说道,“你什么时候怀上的,瞧这样子可有七八个月了?”
“快八个月了,最早没出头三月,府里没跟外面说,后来又碰上孝期,家里就没声张,没想到这会又是孝期了,所以京里知道这事的人家不多。”欣茹脸颊泛红地说道。
慧馨有些羡慕地跟欣茹叙着话,以前她总觉得古代女子结婚太早生子太早太过伤身,可是这次她是真地很羡慕即将做母亲的欣茹。也许是因为以前心里空空的,所以她很少去正面考虑婚姻之事,但是现在她心里有了南平侯,便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近段时间,看多了皇室家庭的恩怨,她的心境在快速的变化。对皇宫的厌恶,对家庭和婚姻的渴望,在她记忆中的四十多年里达到了顶点。虽然她现在这个身体还不到二十岁,但她的灵魂却生活了四十多年了,她已经厌倦了争斗,想要有个安全的港湾给她停靠。
办完差事回到宫中,慧馨有些心不在焉,对于这个皇宫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终于撑到换班休息,慧馨匆匆往自己的住处赶。
行至御花园附近,慧馨四下看来看去,这个时候侯爷应该巡逻到附近才是。陈司记见慧馨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谢司言是在找什么?”
慧馨摇了摇头,见前方正是南平侯带队巡视到此,忙退避到一旁躬身行礼。趁着大家都低着头避让,慧馨快速地抬头看了南平侯一眼。
夜晚,慧馨吹了灯坐在窗前,午夜时分,侯爷翩然而至。慧馨看着站在她眼前的南平侯,嘴角的酒窝越来越深。
南平侯拿出一个大斗篷把慧馨一裹,抱着慧馨就飘了出去。慧馨蜷在斗篷里贴在南平侯胸前一动不敢动,她感觉好像飞了有一会脚才踩到地面。
南平侯把慧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