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侯翻身入屋,先把屋里四下都查看了一遍,才坐到桌边跟慧馨说话。慧馨倒了杯茶,推到南平侯面前。
“……那个李惠珍,原是圣孙府的司记,后来犯错被宫里调走,不知为何跟……其他人搭上了线,不过好像这次她是只身到封登来地,也幸好她是一个人,她虽然有些聪明,不过性格过于急躁,沉不住气,成不了事。只是她毕竟做过圣孙殿下的贴身司记官,对殿下太过了解,决不能让她见到‘顾承志’,否则她很可能会识破……”
“这个你放心,‘承志’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找到他……”
“那就好,我看那个封登城守有些心思,他竟然敢把我和李惠珍都软禁在府里头,他究竟是不是……其他派的?”
“封登城这些年发展迅速,跟封登当地的官员不无关系,从城守到知事,封登城的官员都是中立,他们不参与朝堂上的党争,不属于任何一派,同时他们又不得罪任何一派。这次李惠珍能在封登城掀起风浪,都是因为她占了先手。原本我计划借用封登守备,在这里多停留几天,正好让你养养病,没想到被他们占了先机。如今封登城守已经发觉有异,他虽然不会再听李惠珍的,想让他听我们的恐怕也不容易了……”
“要不咱们先将计就计,李惠珍找不到‘顾承志’便只能想办法把我们困在这里,那我们干脆在封登住几天,‘前头’还有几天路程?”
“快了,再有八九天,前头就该有消息过来了……我们在封登逗留三天吧,太久对方会起疑,而且封登闭城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北方定能猜到咱们被困在这里,到时他们还会往这边派人,我们最好赶在增派的人来之前离开这里。”
“好,我陪着李惠珍在这城守府里玩三天,不过,三天后,我们要怎么出城?”
“……向城守吐露你的身份,他自有分寸,他已经出手帮了李惠珍,那就该也帮我们一次,不然,他可不好交代。”
南平侯又跟慧馨商量了一些细节,约么过了一个时辰,才起身准备离开,“……这几天记得吃药,把你的病养好。”
慧馨听了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慧馨做好了准备,跟李惠珍磨上三天的嘴皮子,没有人身伤害,只是口头上打架,这谁不会。可惜封登城守没有给她们打架的机会,每次李惠珍要来找慧馨,都被城守府的人拦了回来。听说李惠珍现在走到哪里,身后都会有六个人跟着她。慧馨跟她比起来,就老实多了,她只把软禁当休养,每天就在屋里子呆着。
南平侯每天入夜都会来看她,告诉她城里的情况。封登城仍在封城,出城的人都要手持城守手谕或令牌。由此可见李惠珍虽然看上去在城守府里不受待见,可她在暗地里对城守的影响并不小,否则城守完全没必要继续封城。
慧馨皱着眉头跟南平侯说道,“……其实李惠珍这人心思很简单,她只是想上位,谁能给她好处她就会跟着谁,她一心想着见殿下,心里头未尝没有打着卖好的主意。墙头草么,随风倒,来阵风就跟着倒。若是殿下能跟她见一面,有很大的可能把她争取到我们这边,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也是时运不济,想见殿下根本是不可能的。”
“最近入城的人有些不对劲,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明天你就去找城守,不必跟他说得太清楚,他心思通透,只要给他点通要害他就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
封登城守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他没想到此人会是圣孙府的女官,而且还是圣孙殿下的贴身女官。此时此刻,一股凉意从他的背脊直窜脑门,之前他虽听说了京城有异动,但没想到这快他就被人陷害进去了。那个该死的燕郡王派来的女人,把他愚弄了,他封闭城门这几天,把赶往京城的圣孙殿下阻在了封登城……他被那个叫李惠珍的女人骗上了燕郡王的贼船。
慧馨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封登城守,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大人不要过虑,殿下知道大人的为难之处,我们这几天呆在封登城,也算是休整一下。只是毕竟时不我待,殿下已命我明日便出发,封登城我们不能在呆下去了……”
城守拍拍自个的脑袋,他现在心乱如麻,脑子乱哄哄地,他不想掺和皇圣孙和燕郡王的博弈,他只想守着封登城,可是……
“……我知道大人在担心什么,其实我有个建议,能让您既不用得罪燕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