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那你快着点儿!”
冯氏笑着应了,牵着李云心的手,陪着她一起去了茅房。
李云心一丁点儿也不想面对旱厕的考验。
但睡前去方便一下,是她上辈子,三十几年养成的老习惯。
若是睡前不上一次卫生间,她指定得睡不着觉。
算了,旱厕就旱厕吧。
既然都穿越了,那就得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儿。
越早适应越好。
再怎么不适应,也不过就是自己多遭几天罪,还能穿回去咋地?
谢天谢地,乔细妹是个镇得住场子的厉害人儿,老李家人,也都还算比较勤快能干。
老李家的旱厕,虽然跟别人家的旱厕结构差不多,但起码踏板上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不至于让人下不去脚。
李云心捏着鼻子,完成了任务。整理好了衣裳,推开茅房的小门,大踏步地冲了出来。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不由得面如土色:
她这个小身板儿,今年已经八岁了。
再过上四五年,就该进入青春期了。
在这种连手纸都不普及的地方,她能在短短的四五年里头,研制出来卫生巾么?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李云心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冯氏见了李云心的模样,不由得十分担心:
“心姐儿,你这脸色,怎地这样难看?是不是身上还不爽利?”
说着,就用手背来探李云心的额头。
李云心收起了担忧的模样,可惜实在憋不出来笑容,只好面无表情地说道:
“娘,我没事。”
冯氏换了一只手,又在李云心额头上摸了摸,最后还蹲下来,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方才相信李云心的话,带着她回了四房的屋子。
冯氏嘱咐她早点洗洗睡,就忙忙地打了一大盆儿热乎水,拿了帕子、猪胰子,进了卧房,去服侍李榆洗漱。
李云心从小厨房里打了水,就在小厨房里简简单单地洗了脸、手,脚。
等她把脏水泼了、灶台擦了、把小厨房拾掇利落了,回到卧房里时,炕头上已经挨排儿躺了一串儿人。
哥哥李希贤和弟弟李希杰睡在炕头儿,妹妹李云舒挨着李希杰睡在中间,自己的铺位挨着李云舒,姐姐李云柔睡在炕梢。
李希贤、李希杰和李云舒此时已经睡着了。
李希杰和李云舒头对着头,脸儿对着脸儿,手脚很自然地搭在对方身上。俩人盖着一条薄被子,从被子外头,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身体的轮廓。
两个小家伙儿睡得呼呼的,简直就像两只小猪仔儿。
李希贤的睡相倒还算老实,躺得挺直溜儿,只把右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面,压在脑门儿上。
李云柔还没睡,在强撑着眼皮,等李云心回来。
不过也是哈欠连天,一副随时会睡着的模样。
李云心不由得笑着嗔了一句:
“姐,你困了就先睡呗,这么硬挺着干啥?”
李云柔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这不是心里惦记着”,她指了指李榆和冯氏那一间卧房的方向,“睡不着嘛。”
李云心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姐,咱爹咱娘,有很多私房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