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扯了扯嘴角:“好,锦绣,我答应你,过去的事不提了。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便是宴席的事就不要追究下去。”
不要追究,他轻飘飘说的容易,要是没有她挺身而出替太子说话,又如同前世一般,让陛下和朝臣、百姓们厌恶太子,认为他是一个无德之人,不配做大周储君。
得先安抚好湛王,韩锦绣温声道:“好,我会劝说太子。”
接下来湛王坐在床边,准备跟韩锦绣近距离的靠近,两人说着贴心的话。
韩锦绣张嘴打着哈欠,道:“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
湛王:“……”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他离开,跟变了性子一般,阴沉冷酷的面上带着刚毅而锋利的棱角,眼睛微眯,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直至阴沉,带着锋利棱角的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他飞快的趁着韩锦绣不注意之际,狠狠的身手捏着她细嫩的脖颈,用力之大,让韩锦绣忍不住咳嗽起来:“你……快些松开……快松开……”该死的湛王,他难不成要杀了自己?不可能,她这颗棋子还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他不会傻到杀了她,无非是想给她一些惩罚罢了。
看着咳嗽的韩锦绣,逐渐面色苍白,湛王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是覆在韩锦绣耳边,咬牙切齿道:“锦绣,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后果你承受不了!”
紧接着湛王便松开了韩锦绣的脖颈,让她得到呼吸。
韩锦绣仰着头,强忍着要留出的眼泪,眼下喉中的委屈,颤抖着开口:“你变了。”
简简单单的三字字,你变了,正是韩锦绣对湛王的控诉。若是没有这一次她在陈皇后寿宴上帮着太子,未曾出席的话,两人的还是从前那般,她傻乎乎的被湛王利用,最后落地夫死子亡的下场。思及此,鼻子发酸,胸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直催的她落泪,
见状,湛王张张嘴,解释:“锦绣,不是这样的,本王只是过于担心太子用了什么法子威胁你帮着他,对不起,锦绣,我不该对你这样,锦绣,你别哭,别哭,别生我的气。”飞快的掏出衣袖中的丝帕准备递给韩锦绣擦拭眼泪。
却被她背过身子快速用袖子擦拭好,再转过头来的韩锦绣一声不吭,倔强的看着湛王。现在湛王的心智还远远不及在朝堂之上历练十多年后,她得以退为进。
湛王在心底骂着:该死,他怎么会想着掐着韩锦绣的脖颈,这会透过皎洁的月光,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红色的痕迹,他一直克制着,昨日他见到韩锦绣出席,不仅送陈皇后百寿图,还偏帮着太子说话,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静默片刻,韩锦绣挑起眉梢:“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就是不给湛王解释的机会,就是要让湛王觉得亏欠于她,接下来才好行事。
长吁一口气,湛王收敛了眼底的寒光,道:“好,我听你的,改日我再来探望你,你想要什么,我一并带给你,全当是给你的赔罪。”
“王爷,这里是东宫!”韩锦绣再一次提醒湛王,东宫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再者,韩锦绣心中隐隐觉得再继续下去,迟早要被太子知晓,他们两人暗中相处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