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色莫名的叹道:“雨水不在,傻柱这孩子都不说来看看我!”
林放笑着道:“奶奶,你都说柱子哥傻,他哪儿想的到这些?
您要是说给他介绍个媳妇儿,准备他见天的往您面前凑!赶都赶不走!”
老太太乐了,她道:“别说,还真是!你倒是把傻柱的性子给摸透了!”
“得嘞!”
林放把牛皮纸包捏在手里,道:“奶奶,我出去一会儿,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您要是困了,就先歇着。”
老太太摆手道:“你不用管我,娥子陪着我呢!”
林放提着牛皮纸包来到中院,看到棒梗带着小当在屋檐下撅着屁股摆弄着什么。
他没急着去找何雨柱,先凑过去瞄了一眼。
两小面前摆着一个塑料盆,盆里有几颗米粒大小的黑点摇着尾巴在游来游去。
他们观察的很专注,林放都站到他们身后了,两小都还没察觉。
“咳吭!”
林放先轻咳了一声提醒两小注意,棒梗毫不在意的扭头,小当却吓了一个激灵。
“叔!”
看到林放,棒梗龇牙笑着起身:“我妈说您不爱吃田鸡,我就把捉的田鸡都给放了!
留了几只小蝌蚪,我见小当喜欢,就没丢掉。”
林放头天带着小寡妇在运河边找到湿漉漉的棒梗,第二天小寡妇就提着田鸡上门。
牛蛙林放还是喜欢吃的,田鸡他不太喜欢。
主要是田鸡要吃虫子,身上也没什么肉。
林放就把田鸡给推了没要,他没想到,棒梗居然会把田鸡给放生。
这着实有些出乎林放的预料。
林放揉了揉小当的脑袋,安抚了被吓到的小丫头。
她回过神,糯糯的叫了一声:“林叔叔!”
“乖!”
林放又揉了揉小当,对棒梗道:“爷们,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得,这里有包饺子和元宵,你当着,就当那些田鸡我收了,咱们礼尚往来!”
棒梗本来对接油纸包还有点迟疑,一听“礼尚往来”几个字,
他当即眼睛一亮,大大方方的把油纸包接到手里:“叔,您真敞亮!”
林放哑然一笑,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估计不知道这话用在这是不合适的。
“晚饭吃了没?没吃就让你妈把这些煮了,刚包的趁着新鲜。”
林放道:“得,走了。我去找你们何叔说点事儿。”
“叔,您慢走!”
“林叔叔再见!”
目送林放敲开何雨柱的房门进去,棒梗拉着小当快步跑进西厢房。
“妈!妈!您看这是什么!”
棒梗把两个油纸包捧到秦淮茹的面前,献宝似的道:“这是林叔还的礼!”
坐在床上的贾张氏扶了扶老花镜,纳闷的问道:“还什么礼?咱们什么时候给他送礼了?”
秦淮茹也愣住了,以为林放是找理由给自己东西,她心虚的拼命想借口。
“嗐!怎么就没有了?”
棒梗挺了挺小胸脯道:“妈,奶奶!你们忘了我逮的田鸡了?
林叔说不喜欢吃,我不是全给放了吗?”
“你这死孩子!”
棒梗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个,贾张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疼的道:“那可都是肉啊!没捉到也就算了,捉了那么些,怎么能给放了呢?”
“妈!”
秦淮茹这会儿也不乐意了,她道:“放了才好呢!省得棒梗以后吃顺了口,见天的去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怕是忘了,那天晚上他浑身湿透,你哭了多久?”
“嗐……”
贾张氏讪讪的道:“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心疼吗?
捉都捉了,好歹吃了能省点儿粮食。”
那天晚上小寡妇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都顾不上走菜窖,
强撑着回到家,谁知道贾张氏还在帮棒梗洗澡,
皮都快给棒梗搓破了,生怕他冻出个好歹。
秦淮茹要是早知道洗这么慢,她就在林放房里多躺一会儿才回来。
这会儿她旧事重提,多少带着点怨气。
“妈!奶奶!”
棒梗嚷道:“你们听我说呀!林叔刚刚称赞我呢,说是对我刮目相看!
这些饺子和元宵就是他送我的,说田鸡就当他说了,这是礼尚往来!”
“饺子?啥馅儿的呀?”
贾张氏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副食本上的副食全被她拿去换粮食了,
上次闻到肉味,还是秦淮茹帮着林放做饭那几天。
至于饺子,那都是过年的时候才吃了几个。
一晃,这都几个月了。
棒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林叔没说。
妈,您就煮点呗,咱们都尝尝!”
秦淮茹有点犹豫的道:“晚饭不是刚吃了吗?煮了有点浪费吧?”
“妈!”
棒梗不乐意了:“这可是林叔送我的!再说,晚饭就那么点粥,我根本没吃饱!”
小当也跟着嚷嚷:“妈,我也没吃饱!”
秦淮茹看了一眼也有些意动的贾张氏,只好道:“得,那我去煮!”
“噢!吃饺子了!”
“吃饺子了!”
棒梗和小当忍不住齐声欢呼。
秦淮茹见状,不由得有些心酸。
她都不知道自己坚持是对还是错。
一点点好东西,就能让孩子们开心成这样。
偏偏这些东西在林放的西耳房里一点都不稀罕,林放也早就说过让她随便拿。
秦淮茹自己坚持着不肯要。
只有在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她才会开口拿上一点。
‘算了,先这样吧……’
一时的动摇到了最后,秦淮茹还是退缩了。
没有充足的理由,她还是不愿意从林放那里拿东西回来。
不管是为了说服贾张氏,还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她都需要一个理由。
……
林放敲响何雨柱的房门,这货起都没起。
他懒洋洋的道:“谁啊?门没插。”
林放推门而入,看到何雨柱正在喝酒。
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鸡蛋,还有一盘看不出几个菜折到一起的剩菜。
“嚯!柱子哥,你这生活可以啊!”
林放把油纸包放到桌上,顺势坐下调侃道:“有酒有菜,不赖!不赖!”
“嗐!放子,是你呀!”
何雨柱有些讪讪,斜靠在椅背上的手臂都收了回来。
他是心虚的,他还欠了林放25块钱没还呢。
被林放看到他躲在屋里大吃大喝,这属实有点说不太过去。
何雨柱不等林放开口,赶紧解释道:“放子,这些可不是我花钱买的!
我不是藏了钱故意不还你,你可别误会。”
“我又不是来催债的。”
林放也乐了,他道:“瞧你紧张的!说好了容你两个月还清,这离关饷也没几天了!”
“对呀!”
何雨柱一拍脑门,道:“瞧我!都快累蒙了!
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快被我师父给折腾死了!
白天在食堂一刻不能闲着,晚上有时候还得去帮人做菜。
要是不喝点酒缓缓,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得,你来的正好,一起喝两杯!”
“那我喝两盅。”
林放把面前的油纸包推过去,道:“不白喝。我这里有些饺子和元宵。
你给煮煮,也能下下酒。”
“有饺子?那可是好东西!”
何雨柱眼睛一亮:“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得嘞,我去煮上!”
片刻之后,酒过三巡,饺子上桌。
林放这才说出来意:“柱子哥,我今天找你有个事。
刘峰刘副厂长,你知道吧?”
何雨柱回想了片刻,点头道:“刘副厂长?管机修组的那个是吧?知道!”
林放道:“对,就是他。刘副厂长听说你厨艺不错,想让你帮忙做席。
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就没替你答应,只说帮你带个话。
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去找他,要是不愿意,回头我见了他帮你回绝。”
“别啊!”
何雨柱精神一震,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