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圣约翰堡的东南面,也响起了同一首《凯旋进行曲》,东南防线各处伤病满营的军营里,能站起来的士兵,统统站了起来,向圣约翰堡方向,注目敬礼。
半边身子缠着满满绷带的安曼·杨,从行军床上吃力地坐起来,一边敬礼,一边喃喃道,“父亲,师长,安德鲁……你们听到没有,我们终于赢了。”
矮人大武者特里·远山,与首都军区被确认没有主观参与政变意图的最高长官,军区副总参谋长亚历山大·迪普拉一起,回到了圣约翰堡东北面的简易防线上。
首都军区的士兵和基层军官们,已经被大致通报了他们的主官,在圣约翰堡做了什么事情,以及收获了什么样的结局。整条防线上,惴惴不安。
特里·远山找了一座高台,站了上去,看上去要宣布什么。
但他只是挥了一下手,喊道,“奏凯歌!”
军乐队的鼓号一开始有些拘谨,但随着旋律的展开,终于奏出了激扬的气势。听到《凯旋进行曲》的士兵们,陆续转向圣约翰堡的方向,注目敬礼。
心中有愧,心中也有喜。
于是圣约翰堡被一片凯歌所包围,声音传到圣约翰堡城内,开始有大胆的人走上街头。
收到罗松溪的亲笔信,从斯图加特家特制的安全屋里出来的莱昂纳多,是这些人里最早的一批,他逢人就说,“赢了!真的赢了!让你的朋友,都一起出来庆祝吧!”
他身边除了老贡克,还有一只眼睛青了一圈的路西议员。他在被首都军区军人扣押,企图声张自己合法权利的时候,挨了一顿老拳。
没想到首都军区的非法行为,只持续了两天就土崩瓦解,几名矮人解除了他的拘禁,并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把他送到了斯图加特家。
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还多处疼痛难忍,但他依旧手舞足蹈地跟莱昂纳多重复那几句话:
“赢了!真的赢了!让你的朋友,都一起出来庆祝吧!”
于是圣约翰堡原本萧瑟的大街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汇成了游行的队伍,走过自由大街,走过总统公园和圣约翰广场。
此时,无论是富丽堂皇的上西区,还是贫穷破败的下中区,都已经毫无二致,一齐淹没在欢呼的海洋里。
治安总署的治安官们,原本想维持一下民众的秩序,但他们的工作只做了几分钟,就被纳入到欢庆的队伍里。
一名年轻的治安官,走在队伍里,一边喊着“胜利”的口号,一边自豪地夸耀着: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带领东部军区和抵抗联军回援圣约翰堡的年轻军官,是我当年的同学。”
“好了,别吹了,马克,你要真跟人家熟,把人家请过来喝酒,我们保证拿全圣约翰堡最好的酒出来。”
“嘿嘿,说到喝酒,你们一个大队的人,都未必喝得过人家一个……”
天色暗了下来,圣约翰堡上空,升起无数绚烂的烟花。
这些烟花,本来是为今年的跨年节准备。原本今年的跨年节,又碰上四年一度的新总统就任。大家准备的烟花,都格外充足。
但大战爆发,总统选举推迟,圣约翰堡告急,这个跨年节,没有一朵烟花升起。
但今天,就让所有的烟花一起绽放吧,随着城外经久不息的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