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主,已经命人将多禄扣下,此时刑房正在审问,这证物也让采办司的内侍官看了,确实来自安阳,还请陛下定要明查当日之事,还臣妾孩儿一个公道。”
丧子一事中,最哀痛者,定非凌妃这个母亲莫属,楚子凯因此,心中一直对她有愧,见她此时因旧事重提又惹悲伤之态浮现,连忙安慰道:“朕知道,你放心便是,带着她们都出去等吧。”
“臣妾谢过陛下,”
既听楚子凯给了颗定心丸,凌妃的情绪稍稍稳定,眼神念念不舍朝他手中此时那唯一的证据望了一眼,依言起身随众妃嫔退出了内殿。
寻得了线索,楚子凯聚精会神思量着,待凌妃等人出去后,又研究了片刻,朝外朗声传了冯运进来,命令道:
“你着人去查探那内侍多禄的底细,近一年来,他和他宫外家人的银钱来往、联系、踪迹等,一概细枝末节都要查探清楚,如若有遗漏之处,朕拿你是问。”
“奴才遵旨,定当尽心尽力。”冯运躬身领了命,赶忙着随众妃之后退了出去。虞昭见众人都走完,这才凑近到楚子凯身旁,与他同观他手上那份单子,随口问道:
“陛下派出去那些人,可否查探到了什么?”
楚子凯无奈摇头,叹了口气,搂过虞昭开始诉苦:“不过一群饭桶,平日里帮朕探探天下局势,看着厉害,不想到了此类事朕用他们时,总是交不上来差,不提也罢。”
说话时,楚子凯眼神也不忘一直专注扫视着清单上面陈列出的一系列物品,想要从此中查探出何不对,一件件清理过去,上面除了有此案关键物蛊玉珠之外,不过是寻常安阳特产和女子所用的犀角梳、脸玉轮等物。
“如此便可大致推测出,指使那奴才采购物品者,是个女子。”
“自然,”连楚子凯都看得出来的蹊跷,虞昭同为女子,更加了解用这些物品的只会是有惜颜之心的女子们,于是赞同点头附和过后,又补充道:
“且这滚脸驻颜的玉轮,和白玉犀角,都属极其昂贵之物,当日我记得胡院首也曾说过,那蛊玉珠亦是价值不菲的珍惜之物,可见此人必定是有些财力的富贵闲人,若如此,那便该从后妃中着手差起了。”
“狡猾之人,定然不是这般好寻到的。”
宫中后妃算上历朝历代先帝遗妃,千百起数,总不能一个个去审问排查吧,棘手问题又来,楚子凯眉头紧皱,思量道:
“眼下只能看能否从那内侍口中审出些什么,有个方向恐怕还好下手一些。”
“未必,”忽见虞昭伸出手指,指着那清单上写着的一物名,人们的注意力都被蛊玉珠一物吸引去了,这东西稀奇闻名,混杂在各类杂七杂八的物名中,倒是易让人忽略。
楚子凯随虞昭所指望过去瞧,那东西的名字叫——息肌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