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楚子凯心花怒放,礼尚往来,低头回吻了虞昭,这才愿松了力道,放她离了自己怀抱,又小心翼翼牵着她,下了酒楼的台阶。
出门前,楚子凯还不忘惦记着外头肆虐的寒风无情,生怕吹焉了自己好生呵护的这朵小娇花,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虞昭的每根头发丝都遮得严严实实,低声道:
“昭昭得知道,我对你,绝对比四弟对四王妃还真心些,哪怕你犯了天大的错,我都率会先找找我是否也有对不住你得地方,就算最后找不到,也已经过了气头冷静下来,便舍不得罚你了。因为我心里明白,无论你怎样不好,我都绝对做不到这么久见不着你,恨不得每日上朝都要带着你,若哪天梦里没出现你,我都觉得心慌得很……”
“油嘴滑舌,我才不信!”
心头分明是十分受用这些甜言蜜语的,虞昭却一如既往要逞个强口是心非,却控制不心头欢喜蔓延,抿嘴将嘴角轻扬。
又忽觉得脸上不自主流露出来的这神情,将自己的表里不一暴露了,好没面儿,虞昭抬手大逆不道轻掐了下楚子凯的嘴角,骂他一句不正经做掩饰,复才别别扭扭怀揣娇羞欢喜,与他依偎着继续行路。
阁楼上虞珠在窗边矗立了许久,将楼下二人那甜蜜无间的举止尽收眼底,泪光未散的眸子里,忽蕴上了一片暗藏不甘的晦暗,视线紧锁二人的身影,待背影都望不见了,这才转身。
放于桌旁的暖炉烧得正旺,虞珠愣神间没注意,手上一个不小心,没能拿好虞昭所赠的那个斗篷,帽子上的绒毛扫到了火炉里的红碳,整件斗篷瞬间燃起。
斗篷由上好真丝所制,燃不起太大的明火,虞珠不过惊慌一瞬,先下意识撒手将那斗篷抛在了地上,又拾起来细看,瞧着其上金线所绣的精致花纹变得漆黑模糊,渐渐都成了一片灰烬,脸上浮现出一个无力的笑,轻叹道:“烧着了好,烧着了才会暖和嘛。”
雅间里忽然传出的一小阵烟雾惹得楼下人奇怪,立刻招来了以为走了水的酒楼管事,撞开门后,却见里头的客人安然无恙,地上只多了一些灰烬,奇怪一瞬问了一句,只听虞珠答是不小心燃着了衣服,并无大碍。
管事点头,嘱咐了句天干物燥,便也没放在心上,依规矩想退出去,却听虞珠将他叫住:“待了许久,我也饿了,上菜吧……”
先前虞昭与虞珠谈话时,只随意做样子叫了些零食茶点,并未点主食饭菜一类,此刻听虞珠吩咐,管事驻足,恭敬请示道:“不知夫人想要点些什么菜。”
虞珠默立在窗边,任由寒风凛冽刮在自己身上,冷得她牙齿都咯咯作响,却觉得脑子从来没这般清醒过,点头答道:“蛇肉羹吧,到冬日了,无人递我冬衣以供我暖身,用得进补养好内里,才能熬的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