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铁柱屋内。
屋里闪闪微弱的烛光,犹如林晓兰心中余爱,脆弱的可怕。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已经被带到祠堂去了,明日上完香,午时三刻就要沉江了。”
夏樊接过铁柱叔递来的毛巾,道一声谢,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猛的瞪大眼睛,道:“这些愚民!简直是疯了。还真以为能将洪水平息似的!”
看着昨日尚且无比美满的家庭,如今微弱的烛光摇摇欲坠,昏暗的房间仿佛笼罩着一层挥散不去的阴郁气息。夏樊顿时咬牙切齿,原本对二叔只是厌恶,此刻却是恨极了二叔与老巫婆。
铁柱本是异常绝望,虽然很想救自己女儿,但却无法改变所有族人的决定,他很想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便可以救走女儿一家人远走高飞,大可以不顾他人死活。但身为族长的他宁可牺牲女儿,也不可以放不下族人。
不料夜里见到那老巫婆与二叔行踪诡秘,聊的火热,不由的大为惊奇,便悄悄跟上,等到两人回到家中,偷听之下,意外得知竟是二叔与那巫师的阴谋诡计。登时双目如炬,火冒三丈!想起自己平日里对二叔也算恭敬有加,即便每每被二叔算计,却也只是口头警告罢了。没想到李来顺为了这族长之位,竟可以狼心狗肺到牺牲自己的女儿!难道他不会想想,他也是秀霞的二爷吗?
夏樊将自己听来的和盘托出,虽与铁柱听到的丝毫不差,却是稍稍夸张了些,把二叔的嘴脸贬的一文不值。
听夏樊说完,林晓兰迟疑起来,心中仅存的理智让她长考起夏樊的话来,默默看向铁柱,见铁柱郑重的点头默认。刹那间义愤填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说不出话来。径直向门外走去,看样子显然是要去找二叔讲理。铁柱突然说道:“你去了也白去,你觉得他会承认吗?”
林晓兰仍是不理他,只顾着夺门而出。铁柱无奈,只得将林晓兰从背后紧紧抱住。轻声道:“晓兰,别担心,交给我。”似心底最后的坚强被击碎,林晓兰转身倒在铁柱怀里,顷刻间大声哭了出来。“李来顺,你该死啊!”
铁柱胸口瞬间被泪水浸湿,眼神忽的变的冰冷,夏樊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这明显的杀气!
见林晓兰哭的累了,渐渐没了声音。铁柱抱起她缓缓走向里屋。夏樊看着林晓兰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但心里却思考着怎样去揭穿他们的阴谋!铁柱一会儿便独自走了出来。夏樊上前问道:“铁柱叔,林姨她没事吧?”铁柱道:“她没什么事,已经睡下了。”
夏樊放下心来,脸色凝重,询问道:“铁柱叔,这事该怎么办?”铁柱却道:“夏公子,白日里真的谢谢你为秀霞说话。”夏樊连忙摆手,尴尬的说道:“铁柱叔,你叫我夏樊就好。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听得别扭的很。”
见夏樊秉性纯良,毫无修士该有的架子。白日里说那番话时正义凛然,虽然看着年龄不大,却难掩一身的正气。不禁让铁柱大为欣赏。微笑道:“下饭?我就叫你小饭吧?”夏樊顿时满头大汗,尴尬道:“铁柱叔,不是下饭,是夏樊!铁柱被夏樊的话这么一逗,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突然笑声立止,恶狠狠道:“这李来顺既然全然不念同族之情,那我也绝不会当他是我二叔了!”
夏樊十分同意铁柱说的话,虽薄情,但句句在理。心道:“你早该这么觉得了!”
铁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