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散。
众人面面相觑,这群乞丐人手一个破碗,唯一能算上武器的只有那手中的一根木棍。
“废话少说,动手吧。”沈流舒知道今日这场是逃不开了,只好选择先发制人。
沈流舒微微低下身子,后脚发力,顺势而出,擒贼先擒王,这群乞丐不足为惧,只要抓住了刘竭
然而事与愿违,刘竭缓缓伸出手一抓,反手一个肘击,沈流舒反应不及,生生挨了一下,后退了六七步。
内力!浑厚的内力,这个乞丐不简单。
“大人,您的实力可真是不敢恭维啊。”刘竭的眼里满是讥讽。
“倒是小看了你,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真格。”
沈流舒手上动作不停的变换,经过自己不断摸索虽然始终没有内力,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气团,一直蜷缩在身体的一个角落,如今他只能引动一丝,他将这丝气覆于朴刀上,刀一横,直冲刘竭而去。
刘竭并不慌张,一提丹田,内力汇于掌心,一掌推出,沈流舒凭着气的巧妙、特殊,在空中一个转身。
刘竭有些惊讶,心中一慌,“宗师?”
不对,不是宗师,宗师不会这么弱,他对沈流舒奇怪的内力有些好奇,不停的推出连环掌,合计一十三掌。
四掌被沈流舒避开,三掌被挡下,六掌打在了他浑身上下的不同部位。
“不错,你的内力很奇怪,居然有武师的水平,但是在你面前的是个大武师。”刘竭张开双臂,气场全开,“无风起浪!”
虽然不敌,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沈流舒啐了一口血,大喝一声,“再来!吃我一刀。”
二人再次打将起来,我一刀你一掌,来来回回之间,沈流舒始终处于下风。
他有些心急:不行,此人是大武师,在如此下去我必然不敌,若是九黎能用就好了。
恍惚之间,刘竭已经近身,一掌拍出,待到沈流舒回神,身体已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
沈舛大喊一声,“大哥!”
挥舞着拳头,用瘦弱的身影试图冲向刘竭,却被乞丐们组成的人墙无情地挡回。
“哎呦。”他摸摸自己的屁股,瞪着刘竭。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先前那个乞丐怒斥道,“哎呀,还敢看,看劳资不打死你。”
“住手!”沈流舒缓缓起身,咳了几口血,看向刘竭,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一个乞丐居然有大武师的水平,想必以前也是个人物吧。”
沈流舒的猜测并没错,刘竭原本也是江州的一名教头,每月领着俸禄,时不时还有商贾巴结给些好处,平日里闲来无事,也爱上琴坊学文人那套高雅之事,或者三五成群喝喝小酒,生活好不快活,谁知他那杀千刀的娘们,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见了好东西走不动道,连送给王爷的贺礼都敢贪,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他的指示,那小卒说要告诉王爷,千钧一发之际,刘竭一怒之下将那婆娘与小卒一同杀了。为逃避官兵的追捕,扮成乞丐,逃到这乞丐街,谁曾想还有意外收获,老帮主年纪大了,与世长眠,这些家伙争这帮主之位碰巧被自己看见了,凭借自己大武师的实力自然而然成了这新帮主,起先有些不屑,可久而久之,这日子过得实在舒坦,除了没有琴坊的姑娘,酒肉自也是少不得他。要问为什么,因为他有个狗头军师,也就是先前那个乞丐,二人狼狈为奸,昧下不少好处,虽表面上破破烂烂,但背地里二人过得实在滋润得紧。
就好比这次也是那个狗头军师撺掇的刘竭,不然刘竭当真只是想要拿个几十两,然后相安无事,毕竟,碰着官府的人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没错,但那都是以前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刘竭并不否认,反倒大方承认。
“既然如此,若是我回官府一查必然能查出些什么,我想你也不希望”沈流舒根本打不过面前之人,只得智取,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刘竭早就动了杀心。
“啊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刺激着沈流舒的每一根神经
“大人,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傻,先不说这里都是我的人,最重要的一点,你也打不过我啊。”刘竭十分得意。
“行了,闲话少说,我这就送你上路。”刘竭气势汹汹,化掌为拳,大喝一声,“拳镇山河!”
沈流舒看着刘竭节节攀升的气势,心底打颤,暗道一声不好。
一道突兀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嘛呢嘛呢,吵吵吧火的,打扰小爷睡觉。”
一个乞丐伸着懒腰,从不起眼的草堆里走出来,头上还粘着几根破草,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整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乞丐倒是更像个地痞流氓。
此人刘竭没有映像,但狗头军师有,这个家伙是前几月来的,吃了睡睡了吃,最主要食量还特别大睡觉也是雷打不动,睡不满八个时辰怎么叫都叫不醒,当然,开饭了除外。所以大伙儿都管他叫饿死鬼。
“饿死鬼,滚回去,没看到帮主在干大事嘛。”
饿死鬼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旁若无人的走到少年身边,问道,“米粥呢?”
不等少年开口,那狗头军师见刘竭的眉头紧锁,喊道,“饿死鬼,快走开。”
“聒噪。”只见饿死鬼轻轻一抬手,那狗头军师就被甩飞出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一惊: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