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一起来的,硬要说这幅字画是赝品,很显然是为了逃避五十亿的赔偿。
另一名围观者说道:“别信口开河,谁不知道你是和那两位小姐一起的,恐怕是想逃避责任吧。”
“说的对,他们是一夥的,说韩先生的字画是赝品,这分明是赖账,小小年纪坏的很。”
“今天大伙都不能让他们几个离开,定要给韩先生一个交代。”
很显然,这些人不懂字画,只是为了讨好展览会主办人韩天阳而来。
陈天又何尝不知这一点。
林婉清却是有些窃喜的问道:“陈天,你确定这字画是赝品?”
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有些二了。
陈天怎么可能懂字画研究,韩天阳的大名林婉清也是听过,港都有名的企业家,也是一位收藏家。
据说他拥有的藏品价值有千亿之多。
像韩天阳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在展览会上摆放一件赝品来丢自己的脸呢。
陈天深知大家心中的疑虑,对着林婉清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倒是让林婉清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走到人群中央,大声说道:“东晋书圣王羲之的《平安帖》乃无价之宝,别说五十亿,就是五百亿也值,至于我手上的这幅《平安帖》绝对不是书圣的真迹。”
有人质问道:“光说谁不会?得拿出证据来呀。”
“就是,我还可以说这一幅就是真迹,关键是你拿什么来证明它不是真迹。”
“说的对,我看呐,这小子就是信口开河。”
“嗨,你们还真相信他呐,这小子摆明了赖账来的嘛。”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林婉清对陈天也是毫无信心,她心中很确定陈天不懂字画,她的想法跟这群围观群众大同小异。
这时,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走进人群,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且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的。”
认识这位中年男子的人都纷纷打招呼。
“钟会长。”
“钟会长好。”
“钟会长您终于来啦。”
“爸,你刚才去哪了,出大事了。”钟婷婷对着这位被称为钟会长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正是钟婷婷的父亲,h国古董研究协会的会长,钟正鹤。
“婷婷,我这不是来了吗,刚才韩先生叫我去喝了杯茶。”钟正鹤说道。
钟婷婷也是跟着父亲前来展览会见识见识的。
林婉茹离开天鹤楼后,想和钟婷婷这位闺蜜诉苦,得知钟婷婷在展览会,便跑了过来。
由于钟正鹤的关系,钟婷婷顺利的将林婉茹带进了展览会。
可哪知林婉茹一不小心将这珍贵的《平安帖》给毁了。
对于林婉茹来说,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
然而钟婷婷有种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她也不希望林婉茹因为这幅字画而倾家荡产,甚至还要背负债务。
“爸,你快来看看吧,你和韩先生认识,你替婉茹说说好话嘛。”钟婷婷焦急的说着。
钟正鹤看了一眼陈天手中的《平安帖》说道:“这幅《平安帖》韩先生视若珍宝,如今被弄成这样,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他边说边摇着头,看到被林婉茹毁了的《平安帖》,感到甚是惋惜。
这种事情,也只能赔钱了事了。
钟婷婷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撒娇道:“爸,你就帮帮婉茹嘛。”
钟正鹤执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好点头答应钟婷婷的请求。
说道:“哎,罢了,一会儿我跟韩先生说说吧,但我估计他是不会让步的。”
的确,五十亿的价值,换谁都不可能不了了之。
更何况这种极具收藏意义的藏品,对于一名收藏家而言,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钟正鹤转眼看向陈天说道:“小兄弟,你刚才说这幅《平安帖》不是真迹,那你倒是说说它哪里不对劲?”
作为一名古董研究协会的会长,钟正鹤不敢保证自己能准确的鉴定出每一件藏品的真假。
之前他也看过这幅韩天阳收藏的《平安帖》,总觉得这幅字帖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正好刚才过来时听到陈天的话,便好奇了起来。
陈天缓缓说道:“众所周知,《平安帖》是王羲之的作品,王羲之是东晋人,可大家又知不知道,东晋所用的纸张是藤纸,而这幅《平安帖》很明显用的是宣纸。在东晋时期,宣纸还未被发明,那这幅字帖又怎么可能是王羲之的真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