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陈天说道:“我说,你可真逗。你才多大年龄,就有能力医治好我们小姐?看你这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吧,大学毕业了没?”
绝大部分人对医生水平的推断就是根据他们的年龄,尤其是中医。
年纪越大,医术就越高。
这种想法也是有一定依据的,年龄大的医生接触过的病人肯定比年轻医生多的多,临床经验相比之下也丰富的多。
各路名医都治不好他们小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医生他凭什么?
不会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尼玛这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骗到青联社八爷头上来。
两名手下同时想到了这点。
也更加坚定了不能让陈天进入这道门。
陈天很是无奈。
正当陈天犹豫要不要进门之时,身后传来“吱呀”的一声。
那是汽车的急刹声。
陈天和两名八爷的手下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身后。
出租车司机开车都是那么疯狂。
一名大约七十多岁的老者从出租车内走出,身上还背着一个精致的木质医药箱。
不难看出,此人是一名中医。
陈天打量了一番这名老者,只见他双鬓斑白,脸色红润,步履稳健,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瘦,也很精神。
唯一的不足,是老者的左臂有些异常,别人看不出,陈天一眼就能发现他的左臂因为曾经受过伤,导致有些不灵活。
正常人走路,手臂都会随着双腿前后摆动,而这名老者将他的左臂弯于腹部前,俨然是不想太过用力。
而且老者的左臂几处穴位,都有刚刚针灸过的痕迹。
陈天由此判断出,老者的左臂应该是伤后无法彻底治愈,只能靠一些简单的治疗缓解时常发作的疼痛。
两名手下看到老者的一瞬间,朝他弯了弯腰,说道:“俞老,您来啦,快请进。”
说话的同时还作了个“请”的手势。
两名手下对这位俞老的态度和陈天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俞老微微点头示意,缓缓朝大门走去。
陈天听到两名手下称老者为“俞老”,这位俞老又是一名中医,他便联想到此人也许就是南派的俞沛栋。
中医界分为南北两派,南派治病以针灸为主,而北派擅长汤药治病。
两者不相伯仲,各有所长。
一直以来,南北两派的中医谁也不服谁。
陈天为解心中疑惑,朝着俞老说道:“莫非老先生便是南派的俞沛栋?”
俞老闻言,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陈天,说道:“这位小友认识老夫?”
还未等陈天开口,其中一名手下说道:“俞老,不要理他,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这小子说他也是一名医生,来替我们小姐看病的,我看呐,就算他是医生,他连俞老十分之一的水平都不到,俞老,您还是快些进去吧,张院长也在里面。”
俞老没有接话,一脸祥和的看着陈天,微笑道:“这位小兄弟目光如炬,眉清目秀,一副大富大贵的神态,怎么会是招摇撞骗的神棍?老头子我学过些看相的本领,应该不会有错。”
“不知这位小友怎么认识老夫的?”
俞老这话,算是承认了他就是俞沛栋。
陈天点了点头,觉得这位俞老也非泛泛之辈,说道:“你是一名中医,他俩又称呼你为俞老,最关键的是你的药箱可不是普通的药箱,只有南派的高层才会用金丝楠木制的药箱,不仅如此,药箱上面还会刻有一把壶,寓意为悬壶济世。我猜的对吗?”
陈天之所以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他曾经遇到的那位高人同样拥有一个和俞老这样的药箱。
不同的是,那位高人的药箱四周还镶了金边,他也是南派的一名中医。
只不过这位高人再三叮嘱过陈天,不能将他的行踪告诉他人,陈天当时无法理解,不过这也无关紧要,那便不说就是了。
俞老听到陈天的话,哈哈大笑道:“小友猜的不错,老夫就是俞沛栋,不知小友如今在哪家医院高就?”
陈天回道:“俞老,我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不在任何一家医院工作。不过,对于医术我还是略懂一二,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替余老八的女儿治病。只可惜这两条看门狗太不识趣,硬把我当成了骗子。”
两名手下听到陈天言语间中伤了他们,顿时来气,怒道:“小鸡崽子,尽然敢骂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特么不知道我们是青联社的人吗,不知道这里是八爷的家吗?容不得你这个小鸡崽子在这放肆。”
说话间,两人同时撩起了袖子,手臂上栩栩如生的龙型纹身暴露在旁人眼里。
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一旁的俞老一脸的无奈,尴尬的看着两名正摩拳擦掌朝陈天走去的手下。
这种场面,可不是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中医能控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