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动静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楚辞看了眼顾之舟,推开门走出去看了看。
原来是院子里塌了一个大洞,很深,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顾之舟也走出来:“怎么会突然塌了。”
“不清楚。”楚辞摇头:“我明天让物业来看看。”
现在这么晚了,楚辞也不好惊动物业的人,而且这房子地下有暗窖,她也不清楚这塌陷的原因是不是跟暗窖有关。
顾之舟站在塌陷的地方往下看了一眼,一阵头晕目眩,太深了,他恐高。
“你还是站里面一点吧。”楚辞拉了他一把。
顾之舟扶着旁边的围栏缓了一会儿,尴尬的笑笑:“让你笑话了。”
楚辞笑笑,环抱着双手,目光懒散地望着院子外面的路灯,语气怅然:“以前在孤儿院时,我的愿望是希望有一个家,后来上大学出来工作,我又希望能多赚钱,住大房子,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得到了很多,可也失去了太多太多,是她无法承受的代价。
楚辞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今年二十七岁了,二十四那年怀的小夜,小夜才两岁多就离开我了,这些年来,就好像白忙活一场,小夜出事时,就好像把我的命也一块带走了,我跟唐擎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有过难受,也有解脱,我终于放了自己。”
她回过头看着顾之舟:“我这几天不出门,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顾之舟松了一口气,兀自笑了笑:“是我多虑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楚辞刚才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顾之舟自然不能再赖着不走,遭人非议。
“好。”
楚辞站在院子里目送顾之舟,她看了眼隔壁,楠书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最近她在房间里常看见楠书家灯亮着。
楚辞没有过去,等顾之舟走后,她又走到塌陷的地方看了看,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进屋找了手电筒,探着身子往地下一照,好像有什么东西,可又很模糊,看不清楚。
楚辞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小辞。”
突然,一道喊声传来,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掉下去。
楚辞惊魂未定,手电筒一抬,照着楠书,她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看什么呢。”楠书笑着走过去:“你这院子里怎么有这么大一个洞。”
“刚才突然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楚辞生怕楠书看出什么端倪,阻止着他前进:“别看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估计是开发商建房子的时候地基没有打好,我明天找人把洞填了。”
“要不要我帮忙。”楠书没有执意去看。
“不用了。”楚辞转移话题:“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我看你屋里的灯经常亮着。”
“失眠。”楠书笑道:“顺便注意你的动向,免得你一个离异人士想找人倾诉的时候找不到人。”
楚辞笑了:“你不是有安神香,还能失眠?再说了,离婚的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