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只是看着顾浅羽，黑黢黢的眼珠毫无杂质，仿佛黑曜石。
顾浅羽跟他对视了片刻，然后高高挑起眉峰，“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放下手里的水果盘，顾浅羽俯身捧着了凌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揉他。
凌玖脸上的皮肉细腻光滑，被顾浅羽搓了半天都不见血色。
他肤色像凛冬的初雪，看着很冷，摸起来也带着一丝凉意，衬得那双眸更加漆黑幽邃。
顾浅羽捏了半天，凌玖也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她只得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口气非常认真。
顾浅羽隐约觉得，凌玖是记得她的，他或许有之前的记忆。
就算这个位面是快穿系统重置的，凌玖可能都会有过往那些记忆。
因为凌玖本身就一个bug的存在，任何事发生在他身上顾浅羽都不意外。
凌玖仍旧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
顾浅羽松开了他，不再追问下去了。
就算凌玖有之前的记忆，他现在这个态度明摆着是不想理顾浅羽，所以问下去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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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浅羽又做了一个梦。
还是那个红衣撑伞的女人。
这次的场景比上次清晰很多，顾浅羽一眼就认出，这是凌玖自己创造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还有凌玖给她种的卫生巾树，摘一片卫生巾就能长一片那种树。
随着女人的到来，原本绿意盎然的世界，瞬间被风雪覆盖。
顾浅羽跟凌玖住过那个山洞也化成了齑粉，大雪将她留下来的痕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