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侍女的是一个飞翔的枕头。
正在房内午睡的影梦,听到声音,烦闷的蹙眉:
“滚!”
马上睡着时候被打扰,无疑是最令人厌恶的。
“哟。无兄脾气怎么大啊!”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听到这声音,影梦条件反射的清醒过来。
知道找人叫她,她不会去,于是亲自来了。不错,这很王焕声。
但为什么会怎么巧?
她消失了半个多月都没人来找,偏偏她一回来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内王焕声就回来了。
那会有怎么巧的事?游湖?他又想干什么?
影梦知道今天不去不行了,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如果成功了呢?
一个不太爽的声音,响起。
“王兄,不知道扰人清梦是非常不理貌的吗?”
“清梦?修仙之人需要睡觉吗?”王焕声迈入房内,一脸惊讶的说。
“王兄,难道不知道我没有灵气吗?我就是个普通人,自然要睡觉了。还有未经主人的允许,进别人的房间。王兄的家教真好啊!”
影梦差点没有气绝身亡。这家伙八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还敢进来,他还敢擅自闯入女子的闺房,他的教养去哪了?
“真不好意思,你表现得太像一个人了,像到我都忘记你现在是一个没有灵气的普通人。我常年行走于江湖,实在不懂一些规矩,请多多见谅,反正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呢?”
影梦只能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好像真是一个男的。她总不能反驳,王焕声说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吧,这不是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吗?
影梦揉了揉太阳穴:“既然知道了,你可以离开吗?我现在要睡觉了。”
王焕声看看窗外,“都晌午了,睡什么睡呀?大白天的。你这么困,莫非昨晚做了什么运动?太阳醒了,你没醒,你是赖床小……”
“走,现在就走。”影梦咬牙切齿的一下跳了起来。她如果再不走,不知道明天会传出什么样的舆论。
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丝缎。
各式精致的画舫飘在水面,倒影绰约。
天色渐暗。
画舫纷纷离开,最后湖面上只剩下一艘画舫。
王焕声趴在画舫边缘,“无兄,是不是不喜欢这湖上的风景啊。怎么一天都板着一个脸?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
影梦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不知道?心底默念杨氏清心咒,“打不过,斗不过,争不过,阴不过,吵不过,忍。”
见影梦不语,王焕声无趣的撇撇嘴,转头对船上他的狐朋狗友们道:“今天可是个特殊的节日,河灯节。等一下在湖面上,我们将会看到盛世风景。等下大家敞开心吃,敞开心喝,我们好好的玩个通宵。”
河灯节,一个传统的节日,至于是为什么而来,基本上没有人记得。可能是为了祈福,可能是为了祭奠死者,也可能是为了求仙。
总之凡是有心愿的人将这条穿城而过的小河里面放上一盏河灯或者升起一盏孔明灯。有时不止放一盏。当夜幕降临时满天阑珊的灯火在漆黑的夜空中展开,美不胜收。
玩个通宵?还等着回去补眠的影梦站在船头,悲伤的望向湖面。
这时一旁,传来了叫骂声,“我不是包下整座画舫了吗?是谁自己做决定让这些闲杂人等上来的。”
影梦看了眼杨暗,杨暗冷漠的道:“姐夫—蓝衣。”看来杨暗和他姐夫的关系不是很亲。
虽然除了王焕声,他对谁都这样。
当蓝衣得知是王焕声让他口中的闲杂人上来的,他马上转移骂人对象。
他对着他的跟班骂道:“你怎么不提醒我。是专门想看我出丑吗?”
只见他骂完跟班,又向一旁写生的雪冥开火,“整天就知道画画画,跟你老子一个德性。能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不实际的梦想,就赶快放弃吧。”
说罢,他又很凶的挨个指责了王焕声的几个狐朋狗友。估计是不敢骂王焕生,打算把他的朋友都骂一遍出出气吧。
就这样蓝衣把在场的十个人中的七个人都得罪了一遍后,便转身回到了船舱。
影梦嘴抽了抽,如果他现在的身份不是朝廷的使者,估计也少不了一顿臭骂。“你姐的眼光……”
嗖—
影梦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咽了咽口水。“真好。”
杨暗:“今天不要搞事情。”
影梦感觉脖子上的剑又靠近了一点。面对杨暗的警告,她翻了个白眼,从空间锦囊中拿出一个枕头。“放心,我打算去补觉,没有那个精神搞事。”
杨暗平淡的收回剑,“你的人设。”
听到这话,影梦再次翻了个白眼,她的人设不早就被这两个唱双簧的撕的连底都不剩了吗。他还有脸在这儿给她提人设。
影梦看了杨暗眼,眼睛里写满了,随便你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