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碰碰运气。”
“也只能是碰碰运气啊,不过你有这份心还是不错的。侯君集的事情,你不准备跟朕说道说道?朕已经处罚他了,战场临阵换将,可不比杀了他强多少,怎么朕还听说东宫的煤矿断绝了给侯家白石窑提供煤炭了?”
父子二人平日里难得一见,就算是请安,也是匆匆而过,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彼此都悠闲的时间。
“侯君集殴打东宫守卫,在东宫门口拔刀相向,儿臣没有上殿跟他对峙,历数他的罪责,已经是给足面子了,为何私下里还不能给他下一点绊子了?”
说起这件事李承乾也来气,要不是他提前就“处置”了窜天猴,还有言官准备连窜天猴一起处置的。东宫门口持械对峙带来的影响太坏了,不管是非对错全都一千大板,就是他们平事的方法。
“呵,还挺大的脾气。告诉你,侯君集虽然为人傲慢了一点,但是他是对得起咱们皇家的,当初,主动帮朕背负骂名的人里就有他,所以只要不是大错,朕是不会真的处置他的。以后办事情不要总是小孩子气,跟大臣起了冲突,你应该想着调解才是,玩对立是怎么回事儿?这样,你让别的大臣怎么看你?”
听着皇帝的话,李承乾就偷笑。别的朝臣?说白了都是墙头草,落井下石的一套玩的比他可溜多了。他们不在乎太子跟谁起了冲突,太子是什么态度,他们只会在意被太子打击的人有多少家产,够不够大家伙分的,一个个都跟恶狼一般。
这一次,有皇帝的庇护,侯君集才能无恙,不然的话
“父皇,儿臣对侯君集这个人很难相处得平和,您就不要操心了。”
李承乾一句话,就噎的皇帝无话可说。
说到底,他今天给侯君集求情的成分更多,堂堂皇帝为一个臣子求情已经很难得了。既然儿子不愿意妥协,再多说什么,就是掉价喽。
有气没地方发泄,皇帝只能抽一下李泰,让他往旁边靠靠。
李泰端着碗小心翼翼的避让到一边,等皇帝老爹吃完了去查看其它官员的田地,才凑到李承乾身边。
“皇兄,父皇今天是怎么了?还有您,您以前可从不忤逆父皇的意思啊。”
拍了拍李泰的大肚皮,李承乾叮嘱道:“青雀,你记住,侯君集这样的人,以后千万不要接触,有什么联系也要尽早断开。因为一点功绩就自命不凡肆意妄为的人,迟早会闯出大祸来。说实话,比起程咬金这样的无赖,侯君集这样的假正经才让人讨厌。”
李泰点了点头,并认真的记了下来。他很清楚,皇兄不会信口胡诌,只要是认真说的,他还是记下来比较好。
亲耕大典跟去年一样,只是一个上午就结束了。亲耕结束以后,官员们的假期还在继续,大唐重视农耕绝不只是演戏。跟官员们一样,亲率在这个时期也会放假,帮助家里耕种,只有执勤的护卫是例外。
李承乾回到东宫后,并没有换衣服,而是来到了东宫的花园。东宫的这一片菜园,到现在依旧保留着,或许浇水之类的事情可以交给宫女宦官,但是耕种还是要自己来。
今年跟以往不一样,不再是李承乾一个人劳作,而是换成了一男三女四个人。
长乐不知道怎么有了邀请苏媛的权力,还有了带着她随便穿行皇宫的权力,所以今天就通过通训门溜了过来。
到底是养过花的人,苏媛种起来就很像回事儿,至于秀秀和阿史那雪,拿着种子不知所措,只能心甘情愿的给苏媛打下手。
对于秀秀和阿史那雪的存在,苏媛早就清楚,但是见面,还是第一次。
没有后世的大喊大叫,对于太子未成婚就有了内定的两个妃子,苏媛一点也不在意。
“苏姐姐种的比我们种的好多了呢。”
阿史那雪也服气,听到秀秀的话,也跟着点了头。
见她们没吵起来,李承乾也是松了一口气,对一边看着的长乐说:“你啊,你没发现母后这是在欲擒故纵?小心被训斥,通训门这样的地方,你觉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来?”
长乐嘟着嘴道:“人家好心帮您,您还训斥我,小心我下次不帮你们了!”
看长乐生气的样子,李承乾还是忍不住用沾着泥的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殿下,您说,皇后娘娘是不是想要我们早点成婚啊。”
这个问题苏媛早就想问了,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不过啊
伸着手在张赟的伺候下洗手,李承乾道:“母后心急着抱孙子,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啊,咱们却不能这么早成婚。别的不说,太早要孩子对你们女子而言是最受罪的,不信你们打听打听,难产最后一尸两命的,很多都是年纪小的女人啊。虽说我也想早点把你娶进宫,可是也得为你考虑考虑不是?”
这样直白的话顿时超过了苏媛的承受极限,也不顾手上还是泥土,捂着脸就跑了,急得长乐只能跟在后面大喊。
秀秀和阿史那雪也有点脸红,悄悄的溜走了。
结婚不能太早啊,最好的情况下,前几胎都是女儿才好。现在自己十四,十年之后就是二十四,按照皇帝现在的情况来看,才不会那么早的驾鹤西去,没准儿当太子当到三四十岁都是可能的。自己倒是无所谓,李承乾可不保证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想法。憋了那么久才等到皇爷爷嗝屁,结果自己二三十岁却只当上了太子,这样的日子,恐怕说不上好过。
征讨高昌的军队到底出发了,集结了陇右和关中精锐的六万军队,对付高昌这样的小国,简直绰绰有余。
人一闲着没事儿就感觉时间过得有时快有时慢,等天气变得炎热,火药工坊提纯硝石的副产品—冰摆到书桌上的时候,顾家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跟内部眼线的报告一样,二十贯的流失,是因为顾明月的小儿子为了给一个当红歌妓缠头,手头紧的情况下在公账上偷偷拿出来的。二十贯,在银行庞大的系统面前,算得上是一个小数字,在这个叫顾章泽的小年轻看来,就算出现这样的错账,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他们家族出现糊涂账也不是一次两次。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新式记账法,特别是李承乾开创了小数点以后,银行的账就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一位,也就是说,一枚铜钱的误差都会无所遁形,更别说二十贯了。
顾明月也算是有手段的,他大发雷霆之余,砍掉了小儿子的一只手,并愿意拿出二百贯作为罚款,顿时让看热闹的其它家族哑口无言。做到这一步,就算人家有错在先,也得从轻发落了。
不过张围可没有从轻发落的意思,命人将顾章泽的一只手用石灰腌了,传到各处银行给所有人看。顾家家主的小儿子仍旧逃不过砍手的命运,就更不要说别人了。于是,各地账簿无师自通的精到了小数点以后两位,谁也不敢懈怠了。
打一巴掌以后就要给一个甜枣,所以李承乾做主给银行系统的所有人添加了年终奖制度,本来惶恐的人心,因为这个又沉静了下来。规矩严一点不是问题,只要待遇好,脑袋拴腰带上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