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却我寻觅之功。”
李柃思索一番,决定把这份力量也转炼吸收。
如此一来,他从巴山君残魂处所获得的力量,便有转炼伥鬼和噬魂这两道成果了。
李柃一口气将它们都凝炼到了真意的层次,距离重凝法则也只差一筹。
不仅如此,他能具现香魄,还可凭着众妙化香诀自行生成相关灵蕴。
这固然无法为他增添新拼图,但却可以示于门下,传香见慧,极大增加智慧之香和这一道功法的价值。
假以时日,尝试分解鬼虎为自己所用,必能将其推进至掌控法则的层次,不逊巴山君分毫。
到时候,自己或许能够真正做到以魂为香,提炼神魂精粹。
李柃心中谋算着,已然是为将来发展方向作了定计。
……
“可恶竖子,竟敢坏我大事,还害我损失了一具尸仙护法!”
正当李柃在盱光镇一带消化吸收此番收获的时候,远在妖国北境的一座荒山中,连卼尊者和业恒生等人停了下来,同样略作休整。
连卼尊者骂骂咧咧,竟是难以释怀。
突然,他向业恒生询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业恒生精神一振,他正等着这句话呢。
只是连卼尊者没有发问,他也不好多嘴,这个时候方才禀报道:“他乃正道新秀,新晋仙门积香宗的开山始祖李柃,在北海,西海有着香道的基业……”
旋即把李柃和积香宗麾下的一些基本情况告知。
黄奇峰和庞守闻言,面面相觑,都知道业恒生正在给李柃上眼药,但却不好插嘴多说什么。
连卼尊者或许会在司辰元光星君面前装上一装,但在业恒生等人面前并无必要,一路牢骚不断,哀怨心疼,他们也不想触了对方的霉头。
至于业恒生,曾经和李柃有隙,想要借此机会生些事端。
他们也没有必要得罪业恒生。
毕竟,他们都只是冥宗的外籍长老,而业恒生却是幽魂宗的正牌长老。
连卼尊者此后果然又问了他们一番,两人推说不清楚不了解,想来还是和李柃打过交道的业恒生更加熟悉。
但在两人以为连卼尊者将要设法整治一番李柃的时候,忽的却又听他道:“巴山君乃妖神禺臼之子,这次他不肯归还残魂,落了本座脸面犹且不提,妖神禺臼那边才是真的难以交代,业小友,你代我上一趟巴山叩问天宫,正式告知禺臼这件事情。”
业恒生听到,顿觉头皮发麻。
他没有想到,连卼尊者居然要自己去做这个报丧的使者。
“怎么,你不愿意去吗?”连卼尊者斜眼瞥了瞥他,冷然道,“方才不是你说此子必不能留,否则终成心腹大患,难道你连为宗门跑腿一番,除此祸害的心意都没有吗?”
业恒生暗叹一声,连忙道:“尊者误会我了,我愿前往。”
连卼尊者立刻换了一幅面孔,笑眯眯的对他道:“妖神禺臼性情凶残,但对自己血脉子孙却颇为看重,也不愿意看到巴山妖国落入狮族之手,这次说不定会打破禁忌,强行下凡。
若能引他下来,为本宗所利用,此间局势必能翻转,到那时候,本座当推你为首功。”
“那样一来,天庭强者必定也会跟着下场,整个聚窟洲都将天翻地覆,因因果果没完没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业恒生心中暗叹,本来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个处理办法,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再寻机会告诉禺臼。
到那时候,禺臼就算有心报复,也很难再翻起什么风浪。
但是连卼尊者非但不妥善处置此事,反而还要拱火,隐隐有利用妖神禺臼下来掀桌的意思。
业恒生本不愿意卷入这样的事端之中,但尊者有命,也不得不从。
他只能考虑,如何才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并且从妖神禺臼那里全身而退。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的又听到连卼尊者问黄奇峰和庞守:“你们方才听到了?他这番出使万寿殿,是为仙门之间串联,必有弟子随行。”
黄奇峰和庞守道:“尊者有何见教?”
连卼尊者道:“香道与驭兽合谋,必然增强仙门实力,搅乱他们之间的合作亦是我等使命,你们去调查一番,若有机会,捣毁香道设立在此据点,除掉他们弟子。”
黄奇峰和庞守面色一下变得精彩至极。
业恒生亦是微愣,旋即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
三日之后,盱光镇,李柃忽的心血来潮,看了看远方。
风雪初霁,晴空如洗,天际苍穹一片澄明。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但不知为何,他的心神隐约有些不定,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难不成,连卼尊者不死心,还打算翻盘?”
仙魔两道之间的斗争,他已经开始有所了解,大凡大能高手参与的战局,都不会一下就亲自下场,搞得正面搏杀那么激烈。
这一番即便是对冥宗而言颇为重要的巴山君身死道消,巴山妖国掌控之权易于狮族之手,司辰元光星君和连卼尊者之间也没有发生实际的交战,妖神宫中的那些妖神们,还有天庭的巨头们更加没有亲自下场。
但以李柃所观,那个连卼尊者不是什么愿赌服输之辈,说不定还会有所反复。
是以,他专门留下来,在盱光镇这边盯着。
结果没过多久,还真叫他感应到了两股有着一面之缘的气息。
他略作沉吟,忽的飞起,隐去身形,潜了过去。
“尊者还真是……自己不想下场,就叫我们来干这脏活!”
远方的天际,黄奇峰和庞守一边飞着,一边愁眉苦脸的私下抱怨。
“谁说不是呢,无端与那李柃为敌,必然沾染因果,短时间内倒还不必怕他,但再过个几百上千年,大劫来临之际,说不定便是由头……
莫说我们晋升希望渺茫,就是前程可期,指定了将来能够晋升化神,也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啊。”
“那也没有办法,他知我们这些外籍长老不肯出力,必然会用这等手段来逼迫。”
“一入阵营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