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
这位老先生名叫陈敬芳，曾经是豪瑟重工枪械设计研究院的院长。
如今刚刚成为凯明魔能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对，是的，就是陆衡所在的那家研究院的院长。
谭明万万没想到，陆衡说帮他们寻觅到了一个总经理，居然会是自己老领导。
这个思路也是相当可以……
据说，陈敬芳先生其实已经63岁了，只不过在退休后仍被豪瑟公司返聘续用。
不久前，他听陆衡说，陆遥收购了一家魔能科技公司，并成功解决了柳江城的困境，他对此大感兴趣。
在跟陆衡沟通后，陈敬芳得知陆遥他们公司还没有合适的总经理，于是果断从豪瑟辞职，想要带领这家一穷二白的公司去闯荡闯荡。
谭明十分能理解这位老先生的心情。
他自己当初何尝不是抱着“闯荡闯荡”的心情辞职创业的。
然而，陈老今年都60多岁了，居然还有闯荡的心思，这就让人十分佩服了。
……
不一会儿，负责开标的主持人、北荒大区代表、公证员等人依次走了进来，原本嘈杂的会议室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一辆小车，从中拿起厚厚的十几大本标书。
在一一检查了标书的密封情况、并宣布了会场纪律后，工作人员当众将标书拆封，开始唱标。
“华誉魔能科技有限公司，报价：65亿，工期：360天，技术等级：……”
“恒丰魔能科技有限公司，报价：82亿，工期：360天，技术……”
“捷成魔能科技……”
听到这些报价，刚刚走马上任的陈敬芳经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几十亿？
这么敢开价？这帮人想钱想疯了吗？
不过是系统修复而已，又不是重建。
他刚接手凯明科技公司没几天，对这个领域不太熟。
但他知道，按照自家技术总监谭明的测算，这个项目的成本价不过才几千万而已。
即便是自家公司有生产线、不需要外包，而且跟豪瑟公司关系匪浅，基本从挖矿、冶金、到生产的全套流程都能以成本价加税金的价格拿到……
但，那也差不了几十倍吧？
像这种实业行业，利润率几十个点都相当有得赚了，这帮人一下子翻了几十倍是几个意思？
魔能防御网居然是这么暴力的行业吗？
“林顿集团，报价……”
听到工作人员念到了林顿，屋里的所有人不由得都挺直了腰杆。
“林顿集团，报价：300亿，工期：……”
这个价钱一出，全场哗然。
特么300亿……
真亏你喊得出口！
陈敬芳这时候已经彻底惊呆了。
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60多岁的老油条，什么场面没见过？
枪械制造这种抢破头的领域都呆了几十年，还会怕你们魔能防御网这种小场面？
没想到，还真的怕！
“凯明魔能科技有限公司……”
很快，台上的主持人唱到了自家公司。
陈敬芳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
不知为什么，他这时候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跟着那帮人一算算到后半夜，算着怎么样才能把价格压到最低。
他这时候好想跑上台，把标书抢回来，改一改上面的价格。
主持人拿着凯明集团的标书，忍不住抬头瞥了台下一眼。
“凯明魔能科技有限公司，”主持人的嘴角抽了抽，道，“报价：48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