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检测你的血液的时候,发现了你除了左手的病毒,其他地方和一个经常健身的正常男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丝毫看不出来进化的痕迹,原来你的进化并不是身体,有意思了!”
二白此刻也坐不住了,一脸狂喜地问道:“哥,这么说你岂不是只要灵魂不灭,就能永生不死了?”
苏一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戳了戳二白的大脑门,笑骂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写小说呢,这坑爹的异能,我现在好不容易琢磨出来一点用途,可没你们这些怪胎不是大力就是催眠那么牛掰,还有你这天生自带千里眼顺风耳的,和你们比,我这不算啥,不过……”
苏一清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郑重的说道:“我想我们这些异能觉醒者的出现应该都不是偶然的,我的情况你们大致都了解了,一次死亡换来的,二白,他现在或许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异能者,只能说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至于玄夜和玄月,你们和王达达张艾娃他们的能力应该不是天生的吧?那么能否告诉我,你们在觉醒至少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呢?”
这个疑问在苏一清醒过来后一下子遇到这么多异能者就有了,不过那时候他和大家不熟,就没好意思问,如今,自己不但展示出了自己的特殊能力解决了一些危险,还这么坦诚相对,他希望那两兄妹也如实相告。
萧玄夜看了一眼此刻正躺在座椅上紧闭双眼的萧玄月,叹了口气,眼神似乎有些飘忽起来,失神地抚摸着手中的枪,喃喃道:“其实我和妹妹一直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病毒爆发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有幸都没有变异,但也只能缩在屋子里等待救援,由于病毒爆发得太突然,我们的食物储备严重不足,我们强撑了20多天,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记得那天爸爸准备好了一切说完出去找吃的,让我们放心,等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条打死的狗,大家都很开心,妈妈精心地分成了好多份,说足够我们吃一个星期了。”
回忆起温馨的画面,萧玄夜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不过与之伴随的却是从眼角不断滑落到冲锋枪上的泪珠。
“没想到两天后的一个早晨,我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的嘶吼声和尖叫声,我赶忙起床前去查看,声音来自爸爸妈妈的房里,当我推开门,看到床上的爸爸正趴在妈妈身上,妈妈在不断挣扎尖叫,床单上都是血,等爸爸突然回头,我才发现,他的脸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张脸,而是一张极其扭曲狰狞的脸,张开的利齿上面是一只妈妈的耳朵,我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一瞬间,恐惧,悲痛,愤怒全部涌上心头,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爸爸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整个大脑仿佛陷入了一个不断旋转的空间,好困!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重复着病毒爆发后我经历的一切,让我一度以为那就是一个梦,等我再次醒来,满眼都是红色的血迹,不远处地上有具尸体,我知道那是爸爸,但是他的头却被割掉,床上也有一具尸体,那是我的妈妈,同样的她的头也被割走,而我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凳子上,看着坐在墙角拿着菜刀发呆的玄月,我就知道了应该都是她干的,当时我的濒临崩溃,可一想到还有妹妹在,我不能倒下,至少要保护她活下去,她却把我整整绑了三天三夜才肯放开我,再后来就是达达找上门的事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觉醒的,但是和他们一起经过一些交流,我们也逐渐发现我们有一些特殊能力,只不过我的异能每次使用的时候,还是会让我不断陷入当时那个画面,昏迷不醒。”
这是苏一清接触这萧家兄妹以来听过玄夜说得最多的一次了,映像中他们两是都不怎么爱说话,不过却是一个属于拘谨不爱说,一个属于人狠话不多。
听了玄夜的经历,一清才知道相对于自己,这兄妹两有多么的艰难,一个亲眼目睹爸爸变异撕咬母亲,一个亲手割掉了他们的脑袋,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心理崩溃了,更何况他们才十八九岁啊!
不过在突如其来的末世,这些可能只是万千悲剧的一个缩影,苏一清不敢想象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他很想立马就回去看一看,哪怕只是一眼!可现实却逼得自己不得不一步一步来!一步错,不但回都回不去,自己也保不住,就像现在,如果不去解决自己的左手病毒问题,撑不到回家自己就有可能变成丧尸,苏一清是一个善于思考分析,懂得利用手中有效的牌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所以他才会想要了解别人觉醒的过程,试图解析一些人类进化的秘密,帮助自己更快达成心中的目标——更快进化或者组建一支足够强大能协助自己救援父母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