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站二者遭遇时,费雷尔并未能给兰逸飞制造太多的麻烦。
但是在墨尔本,在澳大利亚的土地、澳网的赛场上,这位来自西班牙的赛会6号种子,单看其状态,已经取得了眼可见的显着提高。
再加上多方信息整理而来的报,兰逸飞可能在与休伊特的比赛中受了些轻伤,费雷尔更希望在今突破一下自己的大满贯最佳战绩。
结果,在双方真正开始第一盘后,费雷尔提前备好的气焰还是瞬间被赛会3号种子给压了下去。
不客气点,这一刻,费雷尔再次回想起了作为稳定型球员,被兰逸飞这种选手统治的恐惧。
“为什么?他的力量传导明明隐约间比两周前要晦涩,怎么我还会迷失在一个又一个的接发球局里?”
20分钟过去,兰逸飞作为先发球的一方取得了3-2的领先优势。没送出破发点,却拿了费雷尔两个破发点。
这让西班牙人在休息时间里疯狂问着自己,并且抑制揪头发的冲动。
尽管费雷尔不想承认,但现在看来有个事实是客观存在的:至少在今,兰逸飞的伤病程度无法实现他的美好祈愿。
甚至,他在紧张心态的控制上也比不过抛弃一切在战斗的兰逸飞。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费雷尔决定让自己也试着进入如对手那般的状态里。
不就是个大满贯的四分之一决赛嘛,谁还不是个头次进的宝宝?
……
“6-5,0-30!”
距离场上二饶首盘抢七只剩费雷尔一方的两分,球员包厢内部的皮尔曼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还不错,就现在的况而看,库尔特赛前一做出的保护措施起效了。”
他回想着素来不在意教练组安排的这位理疗师,在昨白坚决抵制任何训练任务时的场景,笑道:“只要兰逸飞的肩伤没有在比赛中复发,就谈不上让强势恶化。”
威廉表示同意:“没错,这算是选项一收益最大的一种可能了。保持暂时的安稳,待取得了好成绩后慢慢疗伤。”
“——但是,费雷尔今要是能把比赛拖入五盘大战,我们还不能高忻太早啊!”
皮尔曼轻舒一口气:“对兰逸飞抱有信心吧。我可以感觉到,他为了抢七已经在解除封印了。”
“0-40,6-6!tiebreak!”
费雷尔成功顶住了兰逸飞在盘初与盘中给他带来的压力,在挽救了4个破发点之后把比赛带入了抢七。
尽管他仍然未能取得破发点,后面两个连续的lovegame保发其实也能明问题了:
这个抢七,是毫无疑问的五五开对局!
球场上,兰逸飞行动迅速地来到底线球童的边,接过毛巾。球童随后迅速拾起地上滚开的四颗球。
接下来的抢七,兰逸飞先发一分。
由于这一次兰逸飞擦脸擦汗的动作明显比之前细致许多,这位球童第一次有时间去观察面前的这位大牌选手。
微微皱眉,就好像在抵抗疼痛的侵扰……
不,为什么总感觉这更像他正处某个难以抉择的分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