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见麦克拿着热狗也不开动,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这种兰逸飞开始施展自己主要战术的关键局,你都不为我解说回顾一二。是不是没有这公共回放,你就当这些分数上的好球没发生过了?”
布鲁克连忙摆手:“唉,这算是我的毕竟我又不知道有回放,原本想着光有文字叙述你也听不懂——”
“而且,兰逸飞看似找到的路,这路到底通畅不通畅还两说呢!”
“一般的反拍压制,未必挡得住费德勒像刚才这分一样的反压制。我再说一遍,他可是罗杰·费德勒!”
正像兰逸飞与费德勒从第一盘盘中到盘末的小小博弈显示的那样,世界第一与世界第六的比赛,差距自然不可能有10-0开那么大。
虽然第一盘到最后兰逸飞也未能取得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破发点,但是华国选手在最后的灵机一动也不是毫无用处。
2-5,15-15,到15-30,30-30,30-40,再到平分与费德勒的第一次占先。
没错,兰逸飞在这一局半主动、半被动地让费德勒拿到了两个额外的破发点。虽然这也有瑞士人自己打得好的原因在内,不过兰逸飞仍然挽救了这2个破发点来为自己后面的比赛增加筹码。
3-6,第一盘的最终比分,而后面的比赛仍然充满悬念。
第二盘,双方在给予对手机会这一点上变得更加谨慎了起来,这次竟然还是兰逸飞率先破局。
在战至1-1平并且首次以lovegame保发过后,兰逸飞在一个局间休息归来后球风突变,开始偏向彪悍与勇猛方向。
这自然不是毫无理由:事实上,系统这次的探查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常规的领域,而是所谓的“反手抗压区间”。
说来拗口,无非就是尽系统全力,来无间断地侦测这个时间点是选择“冈萨雷斯型施压”好,还是“纳达尔型”或者“穆雷型”比较好。
前者全力攻、中间主缠、后者偏守。
当然,万变不离其宗,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逼出费德勒的直接失误、或者质量不高的回球来进攻。
在这三者之中,攻向费德勒反手的频率又依次上升。显然,兰逸飞得到了可靠消息,第二盘应当更加“拼”一点。
“也罢。”兰逸飞在上场前如此思考道:“虽然不确定我能打出几分冈萨雷斯的那种效果,但如今毕竟我的稳定性是比这位智利人强的”
“行不行管不管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兰逸飞收到了回报,2-1领先,40-30的一个破发点。
甚至,他漏点的毛病这次也没有再犯,强行依靠首盘挽救3个破发点,并不太大的增益,在一个反常地正手对攻多拍里笑到了最后。
这个破发点,费德勒灵动的身位仍然让他的华国对手压力满满,怎奈瑞士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在一个侧身正手的攻拍后选择了随球上网,而不是什么更加稳妥的抉择。
正拍进攻的落点不错、封堵得相当到位,兰逸飞却机智至极地选择了挑高球。
纵使费德勒再次拿出了他的堵门绝技“背身单反凌空高压”,他仍然无法抵挡这种情形下的二次穿越。
这个背身高压终究是瑞士天王匆忙间的应对,见高不见远,兰逸飞只是轻轻一挡一推便将球送去了对角线方向。
一个漂亮至极的千层博弈与好球,也是一个果断至极,来自兰逸飞的反击。
3-1,比分在此刻居然在某种程度上复刻了第一盘的剧情——只是,没人料到这次剧情的主人公会是兰逸飞,而非费德勒。
“”
威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球员竟然突然间便给自己带来了这么一个惊喜。
看了看一脸专注看比赛的搭档,团队主教练皮尔曼,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展开自己局间喜欢吐槽的习惯。
同样保持沉默的还有对面球员,也就是费德勒球员包厢内部的众人。
米尔卡,这位以前的瑞士女单选手、现在的费德勒女友与经纪人,就是沉默不语的一员。
“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
旁边有人这样有些无厘头地问向米尔卡,后者仍然是有些纠结地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
“托尼·罗切老先生这次仍然没有跟随我们来美网。”再度沉默片刻,米尔卡先是叙说了这样一个大家都了解的事实,随后话锋一转。
“罗杰现在就是处在他2004年无教练的状态当中,我们就算可以做些什么,现在最好也都按兵不动,以免干扰到他自己的打球思路。”
米尔卡略显坚定地回答道刚刚发问的团队成员,后者也就微微点头不再多语,看起来他也只是惯例问一问而已。
为何是“惯例”一般地问一下?这就涉及到米尔卡在费德勒团队里那特殊的话语权与地位了。
虽然在这种场合拿来类比不太合适——其实这正像纳达尔团队里的托尼叔叔。
米尔卡作为2000年世界排名尚在前100名的瑞士名将,与费德勒交往的时间也已经有7年了。
她要是说费德勒不需要帮助没人能反驳。更何况,米尔卡还同时具备着职业网球运动员的视野与专业素养,比职业经纪人强出了太多。
就连威廉,也未曾在职业赛场上取得过那般高度。
“看一下第二盘的最终结果吧。”她又轻声补充道,美网四分之一决赛还是有些重要的。
“虽然托尼老先生因为高龄与训练澳大利亚年轻选手的原因没有现场督战,其实之前还是针对性强化了罗杰的单反切削与二发的。”
“被对手破发一次,算不上什么,等他摸透了这位华国选手的压制路数后自然会展开反压制。”
“更何况这第二盘,最后很可能还是会走向抢七!”
米尔卡目光坚定地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作为费德勒11个大满贯冠军从头到尾的见证者、幕后最大功臣,这位瑞士女士有资格说出这样自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