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要深思了。
倘若查不出病症,皇后却认定自己身体抱恙,那就证明是夏浅薇医术不精,从而治她一个诓骗太后的罪名!
若是查出了病症,皇后却也能矢口否认,说她危言耸听居心不良,横竖都在劫难逃。
仔细想来,皇后觉得自己并非是有意为难一个小丫头,只是有太多居心叵测之徒想要接近太子,尤其是夏浅薇这样貌美至极的女子,就更不容半点疏忽。
说是投靠,难保她不是想要飞上枝头,而在皇后看来,夏浅薇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此时,眼前的少女示意皇后将手放在面前的软枕上,那温润的指尖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而今近在咫尺,夏浅薇那如羽翼一般的睫毛挡住了那对流光溢彩的眸子,恬静得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
连皇后都有些微微失神,面对这样的女子,天底下能有几个男子不动心?
没有人注意到皇后的眼中已经沉淀下几分危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夏浅薇始终没有言语。
探不出来?那便……
“娘娘近日可是夜不能寐?”这时,夏浅薇抬起头来,眼底一片清明毫无心虚之色。
皇后微微勾了勾唇,身处后宫之人,又有几个能安然入眠?
她莫不是想避重就轻,说些无关痛痒的病症?
“娘娘若是不确定,请容许臣女详尽诊断。”
皇后挑了挑眉,已然是默许了。
众人只见夏浅薇缓缓走向一旁的花窗,伸手一推开,便有股凉风钻了进来,皇后的眼底似有几分疑惑,然而很快,一阵熟悉的钝痛便隐隐爬上了她的额前。
“娘娘?!”徐公公一见皇后下意识的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当即紧张的靠了过来,便听夏浅薇笃定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的偏头痛,可是已有多年了?”
徐公公眸光一闪,奇了!要知道皇后这顽疾已有多年,是诞下太子之后落的病根,当年御医们皆言药石无效,久而久之,皇后便也不再有所期盼,任由它去了。
如今御医早已换了一批,她也不曾提起,所以宫中知道此事之人少之又少。
“娘娘此症在冬日天寒时便会发作,特别是遇凉风之后更甚,而发病前会双目不适,怕光怕吵,唯有卧床稍能缓解。”
“永乐县主说得极是,可有办法为娘娘医治?”此时徐公公已经再也忍不住,他可是常常见皇后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承受那种痛苦,而折磨了十几年,这种习以为常着实令人心疼。
此时连皇后也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抬眼看向夏浅薇,心中竟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一丝期待。
只见夏浅薇的眼底流露出了几分佩服,“此等疼痛只怕连七尺男儿也难以熬下,皇后娘娘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若娘娘信得过臣女,可愿施针一试?”
她真挚的声音让人全然不觉这是恭维,皇后竟忍不住卸下了几分心防,但很快,理智又占据了上风。
“永乐县主可有立即见效之法?”
立即见效?皇后这分明是在刁难夏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