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历史中,本一家社会调查网站曾做过一项调查,将70到80年代中期出生的一代人,称作“poison世代”。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的本人,无法想象《poison》在当时有多火。是的,这个词语甚至超越了电视剧本,一度成为社会现象,在广播、电视和人们常聊天中出现率极其频繁。
特别是在卡拉ok,《poison》更是必点歌曲。即使在二十年后,很多人去唱卡拉ok的时候,仍旧会点这首歌,为的就是伴随着副歌旋律,喊出一句“poison”。
换个便于理解的说法——这是个能和美国人嘴里的“f-u-c-k”相媲美,带着浓浓时代印记的铁板台词。
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因就是本人的生活太压抑了。
就像美国人喜欢用公路文化来标榜自由一样,本人是典型的铁路文化。在这个电车提前20秒发车都要向民众谢罪的国家,所有人都像行驶在铁轨上的电车一样,按部就班,绝不篡越。
甚至自杀,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死在轨道上。
有德的人会把工作做完交接好,揣好遗书卧轨。一部分更有德的人,卧轨也要等末班车,以免耽误别人上班签到。
这种刻板与压抑,太宰治给出了精辟的总结——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
从生到死都在说“抱歉”的本人,心理压力非常之大,偏偏这些压力又很难用言语释放,于是poison这个用来表达一切负面绪的词就火了。
这一世的《poison》比前世来势更猛。
如果说反町版是“抱怨”,那么林海版就是“爆发”。
林海版的副歌部分,调子更高,金属唱腔带来的穿透力是反町隆史的低音无法比拟的。
同时,在编曲和混音上,两首歌的差别也不小。
很多华夏人最初接触本歌曲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过相似感受——太吵。
形成这种感受的主要原因,就出在编曲和混音上。
其实在七十年代,本歌曲并没有那么吵,那时的本歌曲号称比blues更苦,“你我、我他、他你”的歌曲一抓一大把,然而到了八十年代,况出现了变化。
一方面是音乐人的炫技心理导致的。
进入八十年代后,本音乐人的炫技心态开始膨胀,到了后来,演化成了“为创新而创新”,反应到歌曲中就是编曲越来越复杂。
有人戏称,本编曲师,总试图把交响乐团塞进作品里,哪怕那只是一支广告pv。
另一方面则是偶像产业的不断发展导致的。作为快消品的偶像,往往不具备精心打磨过的唱功,因而在混
音过程中,会强调伴奏,弱化人声。
综合上面两点,结果就是一不小心就熬成一锅粥。
反町版《poison》就存在这样的问题。
林海版则不然。
林海在编曲时,没有夸张的炫技,在乐器和效果的选择上也非常的克制,使得歌声没有被伴奏淹没,也就越发具有感染力。
……
于是,“病毒”爆发了。
……
根据事后统计,七月十四夜,富士电视台总计接到了超过两千通抗议电话,都是“换歌”引发的,而在记者的街头采访中,很多人都表示自己也打了电话,只是根本打不进去。
“根本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虽然我很喜欢反町,但是主题歌换成他唱的话,我只能说抱歉!”
“如果一开始就决定要换的话,为什么第一集要放林海的版本,这样对比根本不起来啊!”
“抱歉,我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片子,收视率崩盘才好呢!”
这些还算理智的,不理智的只会大呼小叫。
“在这个连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的世界里——”
“poison!”
一群年轻人大呼小叫起来。
村松美由和她的搭档越中太郎在次上午的采访中,遇到最多的就是这种况。
“村松,休息一下吧。”
越中太郎说着,将摄像机放回采访车,拿起毛巾擦了把脸,说道:“石原主任刚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晚点回去。”
“为什么?”
“说是电视台门口有人集会抗议,嘿,要我说这些人就是闲的没事干,只是一首歌,至于吗!”
至于吗?
村松美由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答案。
她进入富士台好几年了,目前是午间新闻节目的人气主播。
在外界看来,人气主播地位很高,然而在富士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
富士台的广播室设在编成局下,正确来说是编成制作局编成制作中心广播室,所以要绝对服从制作方的安排,不管多有人气的主持人,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工作。
非但工作不自由,就算因为工作需要和艺人吃饭,费用也要自己出,编成制作局有预算,但是都被制作方领走,根本没有主持人的。尤其女主播们,连化妆、服装之类的都必须自己准备。
不仅如此,女主播遭遇来自高层的职权扰更是普遍现象。以制作人份制作过《悠长假期》、目前担任制作局副局长的龟山千广就曾说过:女主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