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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五章 ?夜谈

    “不错,很聪明。”李昊点头夸了程音音一句。

    小姑娘要求不高,得了一句夸奖立刻乐的眉开眼笑,缠着李昊问东问西:“德謇哥哥,如果真找到了你所说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李昊耸耸肩膀:“看情况吧,没什么意外的话,最多打一顿让他滚蛋。”

    程音音奇道:“最多打一顿……,德謇哥哥不打算把人交给官府么?”

    薛仁贵正好端着刚刚泡好的热茶走过来,随口道:“小小姐,我们不就是官府么!”

    “诶?!”

    望着薛仁贵递到手中的茶,程音音一时间竟呆住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诶!

    可是为什么跟德謇哥哥在一起呆久了,自己总会下意识忽略官方身份的事实呢。

    借着程音音愣神的功夫,李昊从薛仁贵手中接过茶水,笑着问道:“怎么,人找到了?”

    “找到了,是个瘸子,不过身手不错,如果不是兄弟们有强弩在手,还真不一定能制住他。”

    “这么厉害……”李昊吸溜一口茶暖了暖身子,见薛仁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而问道:“怎么,出事了?”

    “没,那倒是没有。”薛仁贵摇摇头:“不过……刚刚咱们闹的动静不小,府衙那边派人过来了,好像李使君也来了,这会儿正被兄弟们拦在外面。”

    听说李瓖被拦在了外面,李昊指着薛仁贵失笑道:“仁贵啊仁贵,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堂堂一府的刺使你都敢拦,就不怕人家一发狠带兵把咱们这些人都给灭了口。”

    薛仁贵想要解释,李昊却摆手打断了他:“行了,别解释,快点把人给请进来。哦对,顺便交待兄弟们一声,就说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诺!”虽然不明白李昊最后的嘱咐是什么意思,薛仁贵离开之前还是应了下来。

    片刻之后,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正厅的外面涌进一群百来个府军,当先一人正是太原府刺使李瓖。

    只见他面色阴沉,进了院子便站在正厅前的台阶下与李昊对视着,良久方道:“李德謇,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原府可不是长安城,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李昊没事儿人一样呵呵一笑,主动从正厅走出来,立于李瓖面前:“呵呵,堂叔何必动怒呢,来来来,里面请,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谈。”

    李瓖怒哼一声,态度依旧十分恶劣:“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实话告诉你,今日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待,别怪老夫不客气。”

    李昊却好像没听到一般,打了个哈哈道:“是是是,等下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李瓖彻底被搞懵了,看了眼生着篝火的大厅,脚下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根据他的经验,李昊绝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既然这样,自己便绝对不能上他的当,万一进了大厅被这小子提前埋伏好人手将自己弄死了可咋办。

    李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李昊手里还握着天子佩剑,鬼知道会不会给他来个先斩后奏。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跟你进去,老夫不放心。”

    “好吧,既然堂叔如此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见李瓖执意不肯进屋,李昊只得作罢,露出后怕的表情指着四周道:“其实不瞒堂叔,我这也是没办法,今天晚上早些时候,我原本打算出来逛逛,看看能不能找一间合意的宅子,结果没想到,路过这里的时候竟然有人行刺,如果不是我命大,这会儿估计尸体都凉了。”

    “遇刺?”李瓖一惊,他之前也听过关于刘家大宅的传说,下意识忽略了李昊大半夜穿一身黑出来逛街的漏洞。

    李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可不就是遇刺么,那刺客端是厉害,脚不沾地,就那么在天上‘嗖嗖’的来回飞,老吓人了。”

    “那,那刺客可曾抓到?”李瓖脸色发白。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正站在太原城有名的鬼宅当中,这要是万一被厉鬼盯上,只怕这条老命今晚就要交待了。

    李昊叹了口气道:“没抓到,否则我也不可能叫来这么多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把堂叔你都给惊动了。不过堂叔,今晚这儿吧,我总觉着哪不对劲,按说我的那些手下都是上过战场,手上沾过血的厉害人物,没理由这么多人连一个刺客都抓不到,这事……太特么怪了,感觉那刺客就跟个鬼一样。”

    “嘘……”听到‘鬼’字,李瓖面色大变,一把拉住李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德謇,你怎地如此不晓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你爹就没跟你说过敬鬼神而远之么。我告诉你,这神神鬼鬼的东西可不能乱说,否则会出大事的。”

    “啥?”

    “别啥啥的,我给你讲……吧啦吧啦……噼里啪啦……。”李瓖将李昊拉到略有些偏僻的位置,神神秘秘的将这宅子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瞪眼说道“现在知道历害了吧,我告诉你,这宅子,平时就连白天都没人敢从这前在过,今晚这也就是你被陷在这里了,堂叔没有办法才会进来找你,但凡换成别人,我管他是死是活。”

    好吧,这李瓖的口才还真不错,如果不是之前刚刚抓到了‘鬼’,老子弄不好还真信了他的邪。

    李昊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感激的神情,对着李瓖拱了拱手:“如此多谢堂叔关照,之前是我多有莽撞,若有什么得罪堂叔的地方,您别放在心上。”

    “算了算了,将来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了。”李瓖摆摆手,故做镇定道:“倒是你小子,孤身在外不管做什么事都小心着点,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后在太原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就到叔这里来,叔帮你参谋参谋,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就是。”

    “那敢情好,我这段时间正愁在并州两眼一抹黑,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呢,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