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女人。
慕容秋荻远远的看着他,已经看了很久,直到人走近,她才开口问道:“你没带小荻过来?”
任意淡淡道:“我叫他回山庄去了,这一战,他不适合观看。”
她点点头,问道:“就在明天?”
任意反问道:“谢晓峰明天会到?”
慕容秋荻道:“他明天一定会到。”
任意淡淡道:“那就在明天!”
慕容秋荻看着他,柔声道:“你手里至少应该有柄剑。”
任意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秋荻道:“可我并未见着你的……”语声忽然一止,她已看见一条淡淡的人影,远远地向这边走来。
脚步声“沙沙”的响,人影渐渐靠近,来的人是乌鸦。
乌鸦背着剑匣,现在已经解下。
慕容秋荻问道:“这是你的剑?”
任意道:“对!七年前我就叫人开始铸造了。”
剑匣打开,入目是一柄如雪剑鞘。没甚精致花纹与宝器镶嵌,洁如白玉,任意伸手握起剑鞘,入手润滑柔软。
“呛”地一声,伴随着空籁一般的清吟,剑已被他拔了出来!
剑长三尺,骤看下剑身暗辰,似乎没有什么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锋森然,金锐之气隐隐迫出,逼人眉睫,似乎连双眼都难以睁开。
慕容秋荻自然看出了这柄无双宝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剑?”
任意淡出一指,忽然挥指轻弹……剑锋轻颤,发出了曼妙而悠扬的金鸣。剑声袅袅,入耳有若音韵伴飞。
“剑发琴音,以后就叫它弦音剑吧!”
“弦音?”慕容秋荻喃喃两声,接而问道:“此剑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任意没有应话,他此刻眼若笑意,手抚剑身,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
乌鸦回道:“有诗:欧治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这柄剑是张鸦九后人,用时五年铸成。”
慕容秋荻轻轻点头,眼波流转,再看任意时,目光中已是多出一丝挣扎。
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
枫树林向西四十里外。
谢晓峰一个人坐在河岸边,残秋摧下了枝头落叶,落叶飘在了流水中,他在听着飘落的声音,也在听着流水的声音,甚至他还听着自己的呼吸。
谢晓峰一向不怕死,他儿时开始就是如此。
他五岁学剑,六岁就能解谱,童年并不知死亡含义,自是不怕!而等到他成年后知晓何为死亡后,他便更不怕死了。
因为那时死的总是别人,不是他。
只要那一柄剑还在他手中,那么生死就将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这一生中也从未败过,无论多么可怕的剑客,最后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纵然这七年来他成了没用的阿吉,他也不曾畏然过,因为谢晓峰比谁都清楚,那些人杀不了自己,他放弃的剑随时可以重拾起来。
像这样的一人,如何会怕?
可是他不怕死,只是从未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直到那一天,那个人,在那个时刻出现后,他终于明白了何为可怕。
剑已在手,可他的心却难以平静。
他静静的坐着,只在等心境平稳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