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费那么大的劲,辎重出问题是要杀头的,本王何必为了除掉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有全王府人的性命。不是你疯了,就是本王疯了。不要别人说什么,就跟着说什么!说话之前,请你也过一过脑子想想好不好?”慕容策连珠炮制,为自己剖白。即是说给女孩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尤其是许丘。
酒儿想不出新词来质问,撇着嘴,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小福硬是把人拉扯出来。“酒儿姑娘,您胆子也太大了,敢和王爷那样说话!换了别人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不站这里,那站在哪里?”
“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北戎败了,肯定是要和亲,那潇平郡主还不是要到北戎去送死,哪个当爹的人能眼看着自己女儿去送死?”
“姩儿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定亲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道圣旨的事!就算潇平郡主躲过去,难保以后王府里有了其他郡主,还能躲得过去吗?”
酒儿还是有些怀疑。只是怀疑没有具体的原因。“他的办法多,肯定有躲过去的办法。”
“王爷,为了筹措辎重,变卖了不少王府中的贵重的东西,包括凤栖苑里九夫人的嫁妆。这还不算,你也知道,郜公子还拿出家底。如果想作假,哪里需要那么些银两?”
酒儿重新找到反驳的理由。“大年糕的银子还不是都拉到王府来了,还不是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说不定,压根没有花,都被他当成自己的银子了呢!”
越解释,越不清楚,小福越是着急。“姑娘啊,姑娘,您真的是冤枉我们的王爷了,王爷那么喜欢您,怎么可能记恨您的哥哥。您忘记了,王爷还把自己的青云剑和越影都送了丛绍将军!不说那马,就说那剑,可是先皇用过的,御赐给王爷的!所以,王爷是最希望北戎得胜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辎重上面做手脚的。”
酒儿终于被说服了,但又开始新的疑惑。“那又是谁在使坏啊?”
小福说:“当然是想要陷害王爷的人!”
“谁啊,那么坏?害了王爷,还害得哥哥打败仗?”
“奴才哪里知道,要是知道早就禀告王爷了!”
小福想不到,慕容策可是一下子想到陷害自己的人很可能是严信。好生歹毒的手段,一矢双穿,不但可以削减宗家势力,而且还可以嫁祸端王府。担心过流民衣食,担心过流民暴乱,担心过瘟疫肆虐,担心过渭西匪患,唯独没有担心过辎重,恰恰却在这里被奸人钻了空子。
许丘在时,贺澜茂一言不发;人走后,他是喋喋不休。
慕容策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话,强调着。“现在不是想着为本王脱罪的事情,而是要想一想如何尽快补救!这样,你现在就把贺府的东西都拿出来,还有王府里的……”
“那怎么能行,那是留给王爷用的,没有父亲的命令,我不能擅自动!”
“既然是给本王用的,难道本王还不能做主了吗?”
贺澜茂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