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们毫发无损的带走,又能如何?
“再后退一步,死!”
第四个西装男被曲渊拎起来往前一砸,贯穿了十几米通道,后方人仰马翻。来自脩罗的凝视,郑强军亡魂大冒。现场没有慌乱,保安没有上前,而那个身穿银色低领无袖t恤的性感女孩,张大了嘴巴。
还有三个西装男站在曲渊身前,郑强军最后,被他扛在肩上的女人,拳头不停捶打在他身上,跟棉花没什么两样,却是此刻整个酒吧里唯一没有停下的动作。
回到大厅,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出现,神色与刚才并无两样。
“朋友,怎么称呼?”他比曲渊的年纪,足足大了两轮有余。
曲渊淡淡看了中年人一眼,不作答,对郑强军说道:“把她放下,你们可以走了。”比姿态,他没有输过。
中年人先坐下来,在另一张沙发上,三个西装男面对着曲渊充满警惕的退回中年人身边。郑强军刚准备动,突然眼中瞳孔紧缩,杀机骤然扑面而来。顾不得肩上女人,大吼一声,双腿前后弓字步,双手握拳奋力挥出。
两道“咔嚓”声,酸得让人牙疼,曲渊一拳,砸得郑强军双臂粉碎性骨折,其势不止,拳头紧接着轰击在郑强军胸口,他应声倒飞,砸进了吧台,酒架坍塌。
旁人眼中的强人,脩罗手上的蝼蚁。
接住从郑强军肩上滑落的女人,把她放在沙发上,曲渊淡声说道:“以后改个名字,你配不上。”只此一拳,郑强军双臂断无续接的可能,下半辈子,只能做个废人了。
接着又转向那个沙发上毫无波澜的中年人,问道:“不走?”
中年人摇头呵呵一笑:“再坐会儿,叫人了。”
此话一出,三个西装男先绷紧了神经,好像曲渊会随时暴起发难。
“各位各位,请消消气,都是来玩的,何必伤了和气呢?这样好不好,今天两位的消费,算我的,大家各饮一杯,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如何?”眼看事态就要扩大,酒吧的负责人终于站出来,想要当个和事老。
如果只是些斗斗气耍耍嘴皮子的,他自然懒得多管闲事,吵吵两句双方也就偃旗息鼓。倘若哪天运气不好碰上了硬茬,能消灾的消灾能挡难的挡难,第一准则,绝不引火烧身。
中年人当真端起了酒杯,对曲渊说道:“不打不相识,好说。可是这酒,难喝啊。”
酒杯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有生以来头一遭被别人压着打,到头来是个不打不相识?中年人冷笑着,问那负责人:“你知道,我是谁?”
眼神并不阴鸷,也不狠毒,可是那和稀泥的和事老就是止不住的一层层鸡皮疙瘩往外冒。他知道,这句问话其实是对准了曲渊说的,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往前很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曲渊自然也没动那杯酒,抱着已经沉沉昏睡的女人站起来,“如果没什么事,那就再见。”你是谁,关我鸟事,装腔作势之人,曲渊懒得奉陪了。
中年人眉头紧皱,拿曲渊没辙,但是这口气憋在心头出不来,可能会发狂。难得三个西装男没有犹豫,堵住了通道,家主没发话,他们自然不能离开。当然了,心底还有一丝不太愿意承认的臆想,他双手抱着人,应该好对付许多。
“我叫赵政,敢问朋友,尊姓大名?咱们来日方长。”中年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到嘴的鸭子飞了,那是其次,多年来习惯了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今日却被一个愣头小子单枪匹马的掀翻在地,他怒不可遏。
很可笑的,这还是赵政近十年来第一次想要用自己的名头来唬人,虽然不至于失了方寸,但他的确有点头脑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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