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面无表情,两步上前,看这模样似乎还没打算就此收手,左手上的餐刀粘着手掌转了一圈,猛然扎进了王世龙大腿。
“啊!”
这一声嚎叫几乎突破了一百三十分贝,王世龙先是被撞在墙上疼到昏厥,紧接着又是这毫无水分的一刀疼得他从昏死中醒来。
“年轻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难道你没听说过过刚易折么?”王自臻脸色阴沉得可以凝出水来,今天在自己家里一妻一子几乎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却毫无反抗之力。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年纪轻轻有了几分蛮力就以为这个社会可以靠暴力解决一切问题?
他紧紧盯着同样脸色冰冷但意味却截然不同的沈重,言语上依旧还想再挽回一点颜面。
沈重冷笑说道:“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怕也是只能认命,就因为你们这种人养出来的一群二世祖。”他懒得跟王自臻去解释原委。我不是你的谁,没义务在教训你的时候还要教育你,那是你爹该干的事。
王世龙在一旁疼到抽搐,沈重弯腰下去,离他很近。王世龙痛哭流涕,大声叫道:“不要过来,我求你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道歉,我跪下磕头…”
他语无伦次,就像看到一个恐怖的恶魔正在收割自己的生命,竟还真的要拖着一条伤残大腿给沈重磕头。没经历过鲜血的考验,在真正的狠人面前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不堪一击。
王自臻只感觉脑仁都要炸了,他不管什么原因什么来龙去脉,看到儿子这般模样,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即便他心中大概的缕清了思路,不过玩弄女性,也不止他儿子才做过,甚至要说是受到他的耳濡目染也并无不可。
大声吼道:“小杂碎,你tm别太嚣张,一会儿老子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素以城府高深而自得的玲珑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像这种人,你无权无势,想要让他对你感到恐惧,那剩下的只有全天下最公平的人人一条命了。让他能感受到切实的生命危险,才会真正的畏惧。沈重现在手上所掌握的东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孑然一人,一无所有,却又功勋彪炳。
此刻王自臻就像一头没牙的老虎,愤怒咆哮,但无可奈何。
沈重无视他的愤怒,淡然对王世龙问道:“以后还敢吗?”
王世龙不住摇头,当真是怕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
沈重拍了拍他的头,突然笑道:“不用这么害怕,我说了,好在你没对我妹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王世龙终于松了口气,又不停的点头说“谢谢”,却听沈重话锋一转:“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话?”
“我的妹妹,不是你欺负了,再说声对不起就没事了。有句话,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有点担心,你死性不改啊。”
“啊!”王世龙痛喊出声,胯下传来一阵钻心蚀骨之痛。沈重轻飘飘的一脚,不止踩断了他赖以寻欢作恶的根源,更是碾碎了他的盆骨,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沈重绝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但是他无法像杨天翊那样肆无忌惮,或许他有这样的资格和资本,但那与杨天翊所拥有的东西决然不同。很多时候,快意恩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不得意的时候脑子里尽情的yy而已。没下杀手,已经是他权衡再三了。
“没了!”疼痛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没了”,这是王世龙的第一个想法,他废了,变太监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中的恐惧完全盖过了疼痛。甚至他可以接受断手断脚,唯独断了命根,让他无法接受。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