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叫康奉举,应该挺有名的吧?”
李香凌佯装镇定的点点头,等唐瑶走后,她赶忙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心想:“她居然是表叔康奉举的女儿,以后倒可以通过她搭线,认一门亲戚,总没有坏处,顺便还能从他们那辈人那里调查下父亲的死因。”
却说康奉举和郭崇进在凉亭苦等许久,远方一个骑着电动摩托的中年男子才不紧不慢的凑了过来。
大夏天的,康郭二人对视一眼,郭崇进将头上的礼帽摘下来放在地上。从怀里吹起了口琴伴奏,康奉举则来了个舞剑表演。这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欢迎仪式。
从车上下来那人,掏出几张纸币,扔进郭崇进的帽子里。随口吟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之后鞠躬抱拳:“二位哥哥,别来无恙啊?”
这人便是姜思哲,康叔神色一凛,忽起一脚便朝其后脑踢去。
姜思哲被吓了一跳,急忙抬手格挡。康叔的那只脚,自空中变线,轻踢在了他屁股上。
二人纷纷大笑。以前他们还是上下铺的时候,康叔就经常这么捉弄他。
正大笑间,康叔抖了个剑花问:“我们俩远道而来,这大热天的蹲个凉亭里,等你半天,你就是空着手来的?”
姜思哲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半盒口香糖,甩给二人。
郭崇进立马装出副愤怒的样子,搂着姜思哲的肩膀恼怒道:“你打发要饭的呢?”
康叔笑着指了指停旁边的电瓶车:“那小筐里还有几瓶饮料呢,咱给他瓜了吧。”
郭崇进松开姜思哲,三人一人提着瓶冰红茶,来到凉亭里共商大事。
康叔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遍,自己的打算。没想到姜思哲立马站起身,绕着凉亭嘟囔道:“你们俩是真猛啊!几百人是说团灭,就团灭的吗?有没有考虑到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
郭崇进冷哼一声:“不是猛龙不过江!我们谁不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在执行任务?把那群鬼佬们一波梭哈,往后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
康奉举拔剑刺空,抖出一声脆响,厉声道:“吾本一乡野武夫,蒙国家教育培养之恩,夙夜难忘。今天赐良机,安肯犹豫摇摆?事不成,唯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大丈夫行事,莫得瞻前顾后。汝勿多言,去则去,不去则留。”
姜思哲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段热血的过往。索性将心一横:“周围人都说我书生气太重,不够果敢。今儿姑且上你们俩的贼船,也跟着疯上一回。”
郭崇进赞许道:“这就对了,你好歹也是黄文溪的弟子,多跟你师傅学学!”
姜思哲点点头:“我在这边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郭崇进笑了笑:“两年前武协开会,他坐我侧边。看起来气色非常好,根本就不像七十多岁的人,往外面说他六十岁,都有人信,身子骨可结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