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倒也有意思的紧。”
苏蓁不以为意的说着,恢复灵力后神清气爽的她,哪还顾得上在她眼里连‘对手’二字都称不上的官家小姐。
玉竹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双手里紧握着苏蓁送他的机关木球。
阿湛看着苏蓁和末沉谈笑,搔了搔头,转而走向了一旁的玉竹,露出了和善纯真的笑容。
“小师父!小师父!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阿湛也想玩!”
玉竹和阿湛身量相差无几,他平视着阿湛的眼睛,不知何故涌现出了几分敌意。
阿湛虽然因灵识被抽走,以至于有些痴傻,许是大智若愚,他敏锐的察觉出了玉竹对他的不喜。
“小师父?你不喜欢阿湛吗?”
玉竹淡定的行单手礼,“阿弥陀佛,江施主多虑了,小僧并无此意。”
“哦!”
阿湛瘪嘴,眼睛继续直勾勾的盯着玉竹手里的机关球。
玉竹皱眉,解开一直背在身上从不离身的竹背篓,将其倒扣过来,‘叮里咣当’尽数掉落在船板上,却悄悄将他从不离手的木球给藏了起来。
“江施主,这些是机关锁,你若有中意的,大可随意拿。”
毫无心机的阿湛傻笑着,双手捧着一个长条状的机关锁拿起,放至鼻前嗅了嗅,惊讶道,“咦?有锦儿姐姐的味道?”
“锦儿?锦儿是何人?”
“当然是蓁”阿湛想起苏蓁曾告诫过他,不能再提及‘锦儿姐姐’‘宣哥哥’一类的称呼,急忙捂住了嘴,摇摇头,“小师父,阿湛说错了!没有谁的味道!”
阿湛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迫切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玉竹心中默念‘锦儿’二字,抬眸看向了对着末沉笑的开怀的苏蓁,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半点对某人该有的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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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阿湛,你们两个小鬼头在聊什么?快把东西收一收,我们即刻就要返回梨亭镇了。”
末沉笑着走至近前说道。
“末沉末沉,小师父给阿湛瞧了好多宝贝呢!”
“宝贝?”
末沉低头看着满地的机关锁,嘴角抽搐,大致扫了一眼,里面没有玉竹最为钟爱的机关锁。想来是为了保住这一个,那小和尚才会毅然决然的作出了如此选择。
阿湛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船板上的机关锁一一用袖袍擦拭干净,才整整齐齐的摆放进竹篓里。
确认无一遗漏后,他将竹筐抱起,走至了玉竹面前,腼腆的笑了笑,“小师父!小师父!收手了,你快拿好,不要再掉了。”
“施主?你这是?”
“宣额越哥哥说过,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
阿湛说话时磕磕绊绊,甚至有些咬字不清,但很明显,他有将褚墨宣教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上。即使他已经忘却了所有,但他并没有迷失本心,初心仍在。
玉竹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多了几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