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崴到了脚有些扭伤罢了,又不是摔断了腿。慕姐姐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我,我不过是多等她片刻,怎么就等不得了?”
她望向如锦,“慕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猎到了什么?”
如锦看了一眼四周,并不见孔侯。
她刚想说话,这边萧煦已经十分狗腿地将猎物分门别类地放好,得意洋洋地说道,“十四支羽箭,例无虚发,全部都在这里了!”
在场围观的还有擅长骑射的燕国人。
即便是他们这群几乎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也很难做到百发百中,一时有些惊了。
燕国使节团中为首的石奎与努尔深对视一眼,悄声说着燕国话。
“听说这女孩是临安侯的长女,临安侯这个文弱书生,怎么教得出这样擅长骑射的女儿?我不信!”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乾国人故意演给我们看的?那刚才的黑熊是怎么回事?那等危急的境况,便是你我联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我都不一定可以做到的事,这个乾国小女孩怎么可能做到?乾国人联手演了一出戏,就是要威慑我们,让我们不得轻举妄动!”
“这只是你的推断罢了……”
“石奎,你看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像是骑射的高手吗?乾国人做戏必定大有深意,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禀告太……”
“努尔深,谨言慎行!”
“哼,石奎,你也太小心了!我们说的是燕国的密语,就连寻常燕国百姓也不一定听得懂,你怕这些乾国人做什么?”
太……太子吗?
如锦微微挑了挑眉。
她不由想到那日在富贵楼门前遇到的那群燕国人,为首的那个魁梧雄壮,当时她就觉得有些眼熟,很有几分当年的燕国九皇子轩缘迟的风采。
或许,那位就是当今的燕国太子吗?
倘若这消息是真的,那这可是一条大鱼!
孔侯姗姗来迟,收获也颇丰,不过多是山猪野兔,比较特别的是两头通体雪色的白狐。
野鹿确实难猎,但只可食用。
而这种质地的白狐狸的毛皮,却可以制成皮草,在京都城的贵妇之中十分流行。
孔侯所猎的这两头白狐,毛色清透,毫无杂质,称得上是极品,皮草行收入的价格很高。
这样的话,谁输谁赢,一时间竟然难分伯仲,端看评判的标准。
孔侯见太子面露难色,连忙说道,“慕大小姐用时短,猎到的品种多,数量也比我大,这一局是我输了。”
太子略松口气。
如锦是清怡公主的救命恩人,又是女子,他心内很难不偏向于她。
可孔侯却是他最看重的左膀右臂,将来的股肱之臣,他也需要照顾到孔侯的面子。
还好,孔侯主动言败,解了他的难题。
如锦似笑非笑望着孔侯,“孔侯箭术非凡,何必自谦?不过,这一局,确实是你输了。”
天空有轻微的响动,彷佛飞鸟掠过云梢。
粉装玉琢的“少年”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孔侯,连动都没有动过。
忽然,她轻轻抬手,满弓将最后一支羽箭射出。
“嘶”“啪”,一头飞鹰应声而落。
孔侯目光闪了又闪,终是笑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