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定要解决了才行!
被如此刁难,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这些人,认为我会怎么做呢?
他们又准备了什么后手来应对我接下来的行为?
他们仗着此处是户部度支司,他们的地头,便可为所欲为。
可他们忘了一件最重要,最不该忘记的事。
我……可是无法无天的西陵恶少啊。
既然是恶少,那就该有个恶少的样子才对嘛。
想罢,侯世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抬脚一踢,直接将这杂役身前的桌案踢翻了开来。
上前一把拧住那杂役衣领,恶狠狠道:
“你个狗才,若不将官服给本主事拿来,本主事一把火烧了你这库房,信否?!”
这杂役本以为侯世贵会搬出什么大人物来镇场子,或是怒气冲冲地离去。
这也是员外郎预料的,可如今侯世贵忽然暴起,杂役突然被这么一吓,当即失了方寸:
“侯公子息怒,拿!我这就去给您拿官服!”
侯世贵松开他的衣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若敢让我久候,仔细你的腿!”
听得这话,杂役一个激灵,屁滚尿流跑向了库房。
没过多久,他又跑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件从九品的素袍。
侯世贵直接从他手上接过素袍,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就更起了衣。
倒是那黄瀚海被吓得不轻,没成想这纨绔子还是暴走了。
这下可让老夫如何在户部做人?
本来老夫之前因为些琐事得罪了沈明,就够老夫受的了,这下可好……
黄瀚海一边在这唉声叹气,一边想对那杂役解释一二。
可张了张嘴,他终究挂不下老脸去向这连品级都没有的杂役解释。
没过多久,侯世贵穿着从九品的白色素袍走了出来,看也没看这小厮一眼,只对黄瀚海说道:
“堂舅在此等等,我去交个任命状。”
听得此言,黄瀚海不由倒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还好没让自己同行。
等等……那处的办事人员不是不在吗?他又要去哪交接任命状?
黄瀚海心中满是疑惑,有心想问,却又怕被侯世贵拉了壮丁,让自己同行。
只能强忍着疑惑将刚到嘴边的问题压了下去,直到侯世贵离了仓库,他这才又连连叹了几口气。
转头看向那杂役,发现这杂役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站在那呆呆地看着侯世贵离去的方向脸上满是恐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侯世贵走后没多久,沈毅就带着两个从属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扫了黄瀚海一眼,冷哼一声,便对那肝胆俱裂地杂役喝道:
“还有没有规矩了?!任命书未交,为何给他官府?!”
杂役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后,这才将刚刚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
沈毅与那两个从属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瞧着黄瀚海的脸色也愈发不善。
听完之后,沈毅只是冷笑道:
“黄都事,你家的亲戚,真是威风啊!
敢在户部动武,莫不当王法是摆设不成!”黄瀚海不愿与其起争执,连忙开口解释:
“这……这这这……这非老夫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