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秋末,天上的日头也不再耀眼,只余一抹让人舒适的温馨光芒洒在大地。
京中不少来帮工的小工都向东家告了假,回家中帮忙秋收。
将我卖了后,家中有了余钱,应也购了几亩薄田吧?不知庄稼收成如何。
荆暖暖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般端坐在一处光线充足的大堂内,大堂四周摆满了屏风,也不知那些屏风后是否坐有了人。
她本不叫荆暖暖,这名字森爷说是老大给她取的,说是老大无意间见了她一眼,说她底子不错,便取了此名。
暖暖……好没羞没臊……
老大,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听说今儿老大要来听自己唱曲?
在荆暖暖心中,早已将那神秘莫测的老大想象成了一个年过半百,两鬓斑白,可却一脸深沉的狠角色。
她犹在胡思乱想时,森爷已是朝她走了过来,低声叮嘱道:
“老大就在其中一扇屏风后听着,日后日子是好是坏,全看你今日表现。”
老大已经来了?
荆暖暖一咬红唇,有些紧张了起来。
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鲍森后退几步,对她示意可以开始了。
荆暖暖深吸口气,素手轻摇,怀中琵琶应声而响: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屏风后,侯世贵低声喃喃,似又回到了高中背诵课文的时候。
这个时代,后世那些流行歌曲,自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的。
好在他前世奋战高考时,为了将那些必考课文背下,还去搜了几首古诗词改变的歌曲。
听着也甚是好听,便就将之记住了。
此时由荆暖暖唱来,带着楚京特有的调音,倒是别样动人。
美人美曲加上还未现世的创世名作,不愁王公贵族们不动心。
只是买了近百人,出众者,除了这荆暖暖外,也不足一掌之数。
对鲍森招了招手,让鲍森过来后,侯世贵问道:
“你可是按我教你的去做的?”
鲍森点头哈腰:
“一字不落,按公子所说,恩威并施,不可动粗。
只是有些女子太也愚笨,怎也教不会。
公子,要我说啊,还得使上棍棒她们才肯动脑。”
“胡说什么!都是爹生娘养,没招你没惹你,凭甚殴打人家?”
侯世贵呵斥一句,随即又道:
“罢了,教不会也不勉强,那些实在教不会的女子,便送回西陵工坊,织织布,洗洗衣,运气好的,还能寻个汉子嫁了,对她们也算不错。
不过此事得保密,对外就说,这些女子愚笨不堪,已丢入城外乱葬岗喂野狗了。
以免剩下的女子消极怠工,都想去西陵。”
“喏。”
对于公子的话,鲍森跟他那堂弟一样,从不会多问什么。
应了声喏后,又回到堂中呵斥那荆暖暖声音太小,听众哪能听到?
侯世贵听了一曲,一撩裤脚,便起身走了。
今日可是他上任的日子,来此只是因为即将成为京官,急着想知道鲍森的情报网建成何等地步。
离了此间,侯世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