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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谁家子弟,竟如此跋涉,莫不是那恶贯满盈的高衙内便是你不成?!”
侯世贵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这老叟指着鼻子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瞧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好像还跟自己没完了。
不知道高衙内已经死了?那就是才入楚京的人。
侯世贵倒也不惧,便笑道:
“那高衙内已被小子铲奸除恶,而且老者你年岁颇大,怎可这般不讲道理?一上来就颠倒黑白?莫不是要以儒乱法不成?”
虽不知道这是谁来,可其穿着一身儒服侯世贵还是认得的。
眼见这边起了争执,那店小二自也不会闲着,对楼上望了一眼,没过多久,便下来一名三十年许的贵妇。
那贵妇先是瞧见一个被气得面色通红,说不出话的老叟,又是瞧了眼侯世贵与董汉山一行人。
便故意惊呼一声,掩嘴叹道:
“呀!这不是刘玉刘老吗?玄老南下监军,刘老要寻兄长,怕是白走一趟了。”
那小二既然向贵妇求救,这贵妇自有其独到之处。
一眼就认出了正在争执的几人不说,还联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即就点将出来。
果然,侯世贵听得此话便是一愣。
兄长?
这刘玉是老师的弟弟?
侯世贵被这贵妇一言点醒,不敢再放肆,话锋一转,连忙拱手对刘玉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临了还解释道:
“老先生与董守捉都误会了,可能中途消息传递出了什么岔子,在下并没有想诬陷这曹家兄妹,只是……”
话未说完,那刘玉却得理不饶人:
“小子你莫要狡辩,之前发生种种,老夫亲耳所闻,你若没诬陷他们,叫官差来做甚!”
那曹家兄妹自不会坐以待毙。
此时有人为自己出头,竟还让侯世贵低头道歉。
不愿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冲侯世贵说道:
“这位公子,我……我实在不知如何得罪了您,若您实在想发泄一番,便用鞭子抽我泄泄气就是,我的两个妹妹,她们还小啊!!”
说到最后,他已是声泪俱下,他那两个妹妹更是悲鸣一声:
“大兄!!”
兄妹三人便抱在一起哭成了三个泪人。
这副场面,直叫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连那中年贵妇也是有些不忍。
走到侯世贵身边低声说道:
“侯公子若是喜欢红粉胭脂,刚好奴家这里有两个姿色不错的,今夜可送上公子府中。
还望公子给我定风楼个薄面,莫要在此生事。”
周围食客也是看不下去,故意提高声量互相交流道:
“便是那高衙内也不敢在这定风楼内惹事,这侯世贵真当自己可以在楚京横着走了不成?”
“不过一西陵蛮子,不知礼节,不过与今上共用了一顿晚膳,便当自己一步登天了?
嘿嘿,井底之蛙,中山之狼,无知便无惧也!”
听得周围的冷嘲热讽,侯世贵一时气结,也不愿再多言什么,只抬手指向桌上那杯毒酒:
“这三人要毒杀我!我便只能任由他们毒杀不成?!”
却原来,侯世贵早就看出了三人对自己心怀不轨。
有心想要套出他们背后之人,没成想却半路杀出个刘玉来。
不想此话出口,那曹进又是一声嚎啕大哭: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