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满脸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在案上努力看书的孙志专与邢闵二人,附耳在侯世贵耳边小声说道:
“你我与那等寒酸寒门不同,考核对世家子弟而言,不过一流程罢了,无需太过在意。”
无需太过在意……
侯世贵也没多言,待得郑得怀带着一干同年去见识天下第一楼的雄姿时。
他来到孙志专身旁坐下做起了闲聊:
“昨夜在下听二位说,二位皆是墨州人士?”
孙志专连忙将书本放下,点头道:
“小生墨州长亭县人,邢闵他是墨州英台县人。”
“长亭与英台皆是上县,孝廉名额不该只有一人,怎不见你们同乡?”
邢闵闻言将头低下,似是有些羞愧。
倒是那孙志专坦坦荡荡说道:
“我与邢闵,寒门出生,县中其它孝廉,自是看不上我二人,不愿结伴也是常理。”
经过昨日侯世贵那一番话,孙志专也是幡然醒悟,不再以自己的寒门身份而自轻。
听得此话,侯世贵又与孙志专问了些墨州的风土人情,闲聊一阵,便听郭怜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侯郎,怎醒了也不叫我?”
听得这声音,之前一直埋着脑袋闷不做声的邢闵忽然抬起悄悄撇了郭怜晴一眼,又连忙将头低下看书,不敢再看郭怜晴。
侯世贵温柔道:
“客栈外尽是各方耳目,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为夫出不了事,你多睡会也是无妨。”
说罢,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是了,待会我要去一趟我父亲那,你便与我同行吧。”
听到侯世贵这话,郭怜晴哪还不知道侯世贵要带她去见老爷,只是……
“侯郎,我……我的身份……”
无需她说,侯世贵也知她在担心什么,只伸手将其玉掌握住:
“无妨。”
便拉着她走出客栈。
每走一步,郭怜晴心中就害怕一分,她已经嫁人了,虽未圆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侯老爷就算再通情达理,恐怕也不会允许他的儿子与自己在一块吧?
而且自己空着手……想到此处,郭怜晴忽然一停脚步,就对侯世贵说道:
“侯郎你在此处等我一下,我去买些礼物。”
侯世贵也不拦她,只点头任她离去后,正要寻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歇息会。
没成想郭怜晴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汉子从巷子拐角处绕了出来:
“我还道你这辈子都不敢出客栈呢,没成想,那么快就让我等来机会了。”
这人背着双手走到侯世贵面前,轻轻一笑:
“侯公子,久违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侯世贵倒也不慌,只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沉吟道:
“来者何人?通个姓名。”
侯世贵不擅武术,李堂自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看出侯世贵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淡然,是想拖延时间。
他却不给侯世贵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立时欺身上前,手握成爪,朝侯世贵抓去。
于此同时,一匹快马自西奔来,入了城后也是马不停蹄,直往皇宫大内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