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闹得可是满朝皆知。
尤其是最后父子二人差点刀兵相向,今日早朝,陛下还为此事专门点名批评了侯浦儒一番。
这侯世贵初入京师就闯出这般大祸,自己躲他还来不及。
仅凭一封书信就想把自己拉下水?却是天真了。
见唐如杰端汤送客,侯世贵也不再多言,只起身行礼道: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离了唐府后,鲍济回头看了一眼,满脸不甘:
“公子,这姓唐的不帮咱们,为何还要将那箱银子留在那?那可是整整两万两银子啊!”
听了这话,侯世贵只露出一抹高深莫测地笑容:
“唐如杰定会帮咱们!”
也不解释,抬脚就往客栈方向走去。
倒是鲍济与项旭二人一头雾水,心想明明什么都没谈就被下逐客令了,公子怎会说那姓唐的会帮咱们?
还是项旭精明,见汪厚在一旁笑而不语,便问道:
“老汪,你可是知道什么?”
嘿,终于问上我了吧?
汪厚一脸得意地瞧了二人一眼,便言道:
“你们不入官场,自然不知其中门道,你们且回府看一看这唐府是何模样?”
唐府是何模样?跟这有什么关系?
二人越来越迷糊,回头一瞧,鲍济便说道:
“破败不堪,别说老爷在京师的府邸,就连咱们临安的侯府都比不上。”
汪厚点头道:
“你们再仔细回想,那唐府大堂是何模样?”
这次轮到项旭开口:
“那大堂同样破败,只是有些摆设,倒也精美。”
“皆是些古董花瓶,明玩字画。
公子让你两抬上礼物时,他听公子说只是些西陵的土特产,眼中那股失望的神色如何也掩饰不住。
这唐如杰啊,或许表面上是个清官,可私底下,也是爱财。
若公子当面将钱送给他,他十有八九是不会收的。
只有让他一人与那箱银钱相处,周围无人时,他才会心动,官场上这一类人,最能说服他们的人恰恰就是他们自己,根本无需公子多费口舌。”
听汪厚说完,鲍济与项旭这才恍然大悟。
但鲍济还是有些疑惑:
“可公子并未说要他办什么事,他怎会知晓?”
汪厚停下脚步,盯着二人看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
“今日老夫心情好,就传授你们个官场之人最重视的东西,想听不?”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汪厚与鲍济连忙将耳朵竖起,急得抓耳饶腮。
可汪厚就是不往下说,他们这才无奈道:
“行吧,就当我们欠你个人情,老汪你倒是说啊。”
“情报。”
汪厚缓缓吐出两个字:
“官场之中,及时的情报最为紧要,可能你今天抱着的大树,明天就倒了,可能你昨天招惹的不起眼的存在,今天就成了陛下跟前的红人。
楚京的京官们,更是种之又重,无论是用来打压以及,还是御使们闻风而奏,可以说整个楚京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些京官们立刻就能知晓。
公子昨日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莫说这唐如杰,怕是陛下都已知晓。
不然唐如杰怎会见公子如见瘟神?话都没说几句就要送客。
既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自当知道公子需要怎么样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