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哦。”
缸子一直在戒备的她,我便一步跨上了他们的船,蹲在了陈东汉的身边,“陈老师你跟我说说吧,你在哪里见过她的,没事的,我兄弟可以保护你。”
陈东汉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竟带着淡淡的哭腔说道:“十几年前,我去甘肃参加学习的时候偶遇了一场泥石流,那次灾难的规模并不算大,但还是带走了一些人命。”
“你在灾区见过她?”我不禁问道。
陈东汉点了点头,“对…”
“她家被泥石流冲毁了?”
陈东汉猛的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观天,而后者,依旧在甜美的笑着。
“对…但是我看到的…是她的尸体…”
尸体…?!
什么意思…陈东汉当年见过观天的尸体…?
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这样,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第一感觉是陈东汉年纪大记忆力衰退记错了,怎么可能有死人复生这回事儿啊!
可观天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冒了一脊梁的冷汗,“是哦,我还记得,你看着我的尸体差点哭出来了呢。”
缸子拧着眉头看向我,我和他的想法一样,这应该不是两个人合起伙来演的一场戏,这也太无聊了吧,可是一个人说了,另一个人居然承认了,这就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之外。
“你别开玩笑…”我看向观天,话语里早已没了之前的气势。
观天却天真的摇了摇头,“那你问问他吧,当年是不是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
话音落地,陈东汉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再问问他,他那副眼镜是怎么裂开的。是因为帮着村民挖我尸体的时候,不小心磕坏的吗?”观天说完哈哈一笑,却把陈东汉笑的颤抖着瘫倒在了船上。
我回头怒视着观天,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来路?”
“哎呀师兄,你这么凶干嘛啊!”
另一艘船上的阿锦骂了一句“妖精”,随后竟踩着船头一跨四五米远直接就落在了观天的船上!
观天从后腰抽出一把黑色的剪刀迎面就刺,阿锦眼睛都没眨,反手一把就钳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较劲,观天一声惨叫浑身一软就栽倒在了船上。
“回答吴言,不然我打死你。”阿锦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从没见阿锦说过逻辑这么复杂的一整话,顿时就有点傻了,边上缸子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间都忘了过去保护阿锦了。
观天从牙缝一口一口往里抽着冷气,显然是手腕疼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妖媚的笑了几声,“师兄,我没想到啊,一个蛊人跟了你这么久你都不知道,真是有趣呢。”
秦淮就是蛊人…
可现在观天居然说阿锦也是…
下一刻,观天猛地大出了一口气,然后浑身就像是泄了气的人偶一般慢慢垮塌了下去,阿锦紧握着的观天的手掌居然也像是化作了一摊烂泥一般,直接从阿锦掌心流了出去。
“师兄你看,这样你还舍得从我手里夺走软金椎吗。”
话刚说完,脱离了阿锦控制的观天居然“流”进了水里,一瞬间就沉下去不见了。